桑晚晚回应贺逸川时,顾允执扯过手边薄被,裹着自己往旁边挪。
不经意间想起了之前,他待在桑晚晚身边,而容拾柒昏睡在一旁。
此刻,清醒的他就在一旁。
哪怕错开视线,依然能听到轻微动静。
略微刺激感之下,附带着更大的心痛。
他有些迷惘,不知这是对还是错。
继续就像是把他的自尊丢在地上来回碾压。
离开,他不舍,不愿,也不想。
身体比他思想更诚实。
桑晚晚被贺逸川紧紧搂住,朝前俯身。
曼妙身姿就在顾允执眼前。
绸缎般丝滑细腻的触感,让顾允执鬼使神差伸出手,触碰。
心尖颤抖。
仿佛今夜才与桑晚晚彻底亲昵起来,真正的赤忱相见。
那股触感让他无法放手。
桑晚晚伸出手来,将他一起顾上时,他微微仰头,又抛却了脑子里的杂念。
这间房气氛越来越炙热时,戴邵元刚宣读完圣旨,曲吟风带着容拾柒,跟纪景之、凌少瑄站在一起,领旨谢恩。
祁钰墨将五国来使都封了侯。
安国太子容拾柒封为安国侯,赐婚安宁长公主祁峥。
金国皇子纪景之封为金国侯。
成国圣子曲吟风封为成国侯。
俞国少将军凌少瑄封为俞国侯。
胡国皇子苏宴封为胡国侯。
如今胡国侯苏宴已进入国学院,等待其他四国侯爷回到京都,也要进入国学院参学。
同时安国侯的贴身太监桑夜救驾有功,晋升为东厂内司御前掌事,待伤养好后,代元公公职责,彻查山庄内太监与龙影卫。
更赏赐桑夜黄金万两,京都府邸一座,五名龙影卫。
封侯倒没有引起什么反响。
毕竟这几位本就是皇子与少将军,身份贵不可言。
在启国封个有名无权的侯爵,也无碍。
既没有赐侯府,又没有其他赏赐,不过一个名号罢了。
可是桑晚晚的官升的太快了。
一个安国太监,刚到启国没几天,已经到了从四品。
更是在京都赏赐了府邸。
这宠爱程度,可超过了最初受赏赐的顾允执。
众人议论纷纷时,一个眉目慈祥的中年男子,端坐着,表情玩味轻捻下颌短须,环顾四周,疑惑询问,“怎不见允执?”
坐在他身边,面目普通却气质柔美的中年女子,轻声回答:“方才陛下赏赐完后,这孩子便不见踪影,也不知去哪里了。”
她说着话,也跟着环顾一周,看向她身边一直安静坐着的秀美女子,“岫岫,允执回来后,可有……”
不等她说完,她身边看着文静的女子翻了个白眼,满脸不耐,“他与我有何干系?偏你们非要我选他。”
“允执的样貌身份与现在的官职,哪样配不上你?别看你姐姐好似受宠。
她若是受宠,你为何一个县主都没捞着?
你瞧承恩侯府的贵妃娘娘,让一个庶女成为县主,你若是与允执……”
不等她说完,中年男子轻轻拍了拍她搭在扶手上的手背,“夫人,宴会上,不提这些。”
中年女人立刻闭上嘴,微微昂头,坐姿端庄。
年轻女子视线直勾勾看着曲吟风,抿嘴笑了,轻声说,“若要我自己选,我定不会选顾允执,人人都想选他,我偏不。”
被她盯着的曲吟风,握着容拾柒手腕,带着他坐回去。
凌少瑄坐在他另一侧,视线来回一扫,没看见什么令人厌恶的眼神,才看向场中间的水池。
曲吟风等待伴奏声响起,凑到凌少瑄耳畔轻声询问,“昨日来询问你的女子,今日怎不曾看见。”
凌少瑄表情有片刻凝固,很快扬起笑容,故作看着水池上的舞蹈,看的专注,“陌生女子的事,我如何知道?”
“昨日,晚晚看见你外袍上的血迹了。”
凌少瑄搭在扶手上的手倏然紧握扶手,青筋暴起,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可眼神有些惶恐。
他余光来回扫。
太监和龙影卫都离得远。
不戒和正阳站在他们身后。
这里的座位是三人一排,曲吟风坐在中间,容拾柒在左,他在右。
他身边的纪景之离得远,乐曲声音不小,这个距离他听不到。
凌少瑄垂眸,老实回答,“处理掉了。”
曲吟风幽幽叹息,“处理掉后,为何不告知我?”
“余晖做事,我惯来放心,何须多说?”
“你可知她是谁?”
“我才懒得管她是谁,看我的眼神令我恶心,我要走,还拉拉扯扯,更是意图威胁我,我不处理,等待她闹腾?”
凌少瑄向来讨厌别人用那种贪婪的目光看着他。
好似只要他们想,他便能乖乖躺着,任由他们作为。
令人作呕。
若不是桑晚晚出现,命不久矣的他,指不定怎么闹腾这启国。
如今他命长了,人也老实了,还有不长眼的人来惹他,如何不能处理?
“她是顾允执的庶妹,被封秀禾县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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