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执攥紧拳太过用力,手心被戳破一次又一次,流了不少血。
可这种痛抵不过他的心痛,他浑然未觉。
抬着流血的手心捂住耳朵,紧闭双目,瘫软在地。
内心既悔恨自己过去对桑晚晚的轻视,又痛苦自己深陷其中,却发现她身边还有人。
他无法接受,想都不敢想。
如今哪怕捂着耳朵,也能听到动静。
甚至能听出贺逸川为了隐忍不让他察觉,在尽量忍耐动静。
好不容易消除副作用,顾允执痛苦的默默垂泪,哭肿了眼。
贺逸川满面通红将薄被扯下来,深呼吸时,余光瞅见顾允执脸颊满是斑驳血渍,吓得猛然掐住桑晚晚腰侧,“婉婉。”
这两个字如利刃。
深深扎进顾允执的心。
这么多个相伴共度的日日夜夜,他居然不知她本名。
贺逸川也在天人交战,他知道桑晚晚与曲吟风和凌少瑄关系匪浅,而他们两人已经达成同盟。
两人每次看他的眼神,赤裸裸写着:你算什么?迟早将你驱赶走。
若是……
他也有兄弟撑腰?
顾允执如今日出中天,在启国,对桑晚晚终归有些用处吧?
而他在京都也有不少人脉,或多或少被迫知道一些秘辛。
对桑晚晚而言,也有用吧?
只要有用,她便能一直在他们身边,曲吟风和凌少瑄联手也拿他们没辙吧?
贺逸川眸光越来越复杂,精光四射,垂眸敛下情绪,起身抱住桑晚晚,清润声音透着邪气。
妖妖娆娆,“婉婉,允执受伤了,你这秘药既可治疗,不如给他一颗吧?”
桑晚晚低头看他。
贺逸川将脸贴在她胸前,盯着顾允执,眸光越来越坚定。
察觉到视线注目,缓缓转头。
蹭起身体,亲吻她唇角,带着祈求,“婉婉,帮他疗伤吧。”
桑晚晚特别满意他的自觉,唇擦过他脸颊,亲着他的耳廓,轻声回答,“好啊。”
贺逸川绷紧唇线那一刻,桑晚晚唇瓣摩挲着他耳廓,又问,“若是他怪你,你该如何?”
“我只是想帮兄弟。”贺逸川咬着牙回答,闭上眼,“若他不愿,我这里还有其他药,无需等待,吞下即起药效。”
桑晚晚搂紧他,亲吻他唇瓣,“如你所愿。”
贺逸川用薄被裹起自己,缩在床榻角落时,桑晚晚走到顾允执面前。
单膝跪地,双手缓缓拉开他的双手,也不在意他脸颊还有血渍,从他脸颊亲吻到他略微红肿的眼,轻声说,“抱歉。”
顾允执气的意图推开她,“我为了你,一退再退,还不够吗?他是我兄弟,唯一的兄弟。”
桑晚晚还没回答。
贺逸川攥紧薄被轻声回答,“既是兄弟,我们应当懂彼此,为何如此爱婉婉,也懂彼此,为何无法离开婉婉。”
这话让顾允执心尖又一痛,连连摇头,努力朝后挪,“我不吃秘药!我无法……”
话还没说完,桑晚晚将药剂塞到了他嘴里,凑到他耳畔轻声说,“伤总要治,若是你不想看见他,我把他送走,只是他体内副作用尚未彻底消除。”
顾允执想将药剂吐出来,听到这话一哽,下意识喉结滚动,咽了下去,痛苦闭眼,“桑,婉?”
“桑晚晚。”
桑晚晚伸手将他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贺逸川眼底是不亚于顾允执的伤痛,痛的阖目,敛下所有情绪。
想到无数人讥讽、质疑、谩骂,只有桑晚晚懂他。
他又缓缓抬眸,仿佛在黑暗中置身太久,看见了阳光,不忍直视,却又舍不得错过。
余光扫视着,一点点正视,无法挪开视线。
等待顾允执脸颊泛红,抬眸看来。
眼中巨浪翻滚。
桑晚晚手搭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顾允执尚存理智,倏然瞪大眼,目不转睛看着她。
他一次都没看过。
一次都没。
独属于他的时候,一次次错过,一次次推开。
雪白肌肤占满视线时,顾允执痛苦闭上眼,不知该埋怨过去太自以为是的自己,还是痛恨如今坐在他身侧的兄弟。
那种羞耻感,兄弟还在身边的背德感。
莫名刺激着他。
比以往更刺激。
他既羞愧,又期待,更觉得自己没救了。
桑晚晚抓着他的手,游移时,顾允执睁开眼。
眼前美景让他直了眼,忘记了一切。
眼中只有桑晚晚。
在他陷入只有他们的旖旎时。
贺逸川动了,将薄被甩开,从桑晚晚背后抱住他,将下颌搭在她肩头,朝顾允执看来。
仿佛无声说:不是你一人。
顾允执被刺激到身体有了力量感,却又无力掌控般,全凭桑晚晚做主。
他一脸纠结表情,满面想逃离的痛苦。
内心却一个劲叫嚣:屈服吧,屈服吧,你知道的,最后你依然会妥协。
贺逸川原本以为自己会痛苦极了,不曾想,他搂着桑晚晚的后背,闭着眼感受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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