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酒,王美艳继续说:“只要十年前在县政府干过的——谁不认识管可卿啊!那时候我刚刚从大专毕业,我二叔的战友是政府办副主任,通过这个关系,一说,我就在政府办干了三年临时工。这个管可卿我是熟悉了,她和我都是办公室里的。那时候我们在县政府接电话,兼给领导们打扫卫生。就和现在我在交通局干的这活一样。那时的县委书记经常给我们办公室打电话叫管可卿。我不知道他叫管可卿有什么事情,后来我问管可卿,她才告诉我说县委书记胃疼让她去揉揉。”
郝天鸣不解问:“县委书记胃疼不去找医生找她行吗——她也不是医生?”
王美艳斜眼看了郝天鸣一眼,她说:“郝哥,你傻呀!那是胃疼吗?那是——哎!这里还有没有结婚的,我也就不细说了。别说我教坏的小青年。”
福同享醉了说:“姐,你说嘛!不用你教,我也不是什么好青年啊!”
王美艳笑笑接着说:“其实我当时也很纳闷,后来我才知道这胃疼几乎成了我们阳井县里所有县级领导欺负小闺女的一个借口了。每次他们叫你去说是胃疼,然后让你揉揉,你揉的时候他就会说,你连胃在哪里也不知道,胃在这里。说着他就会摸你的胃那里,当然了他摸你胃哪里是摸不到胃的,摸到什么你们自己去想吧!要是看你有反抗,他就说醉了。要是你忍着他就会得寸进尺的说,你给我揉的可舒服了,能不能让我更舒服些呢?当然了更舒服就是和他们睡觉了。”
福同享一笑说:“姐,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你当时是不是也被那些狗日的欺负了。”
王美艳听了,有些不屑的说:“哼,我要是被欺负了,我早就在事业单位当正式工了,还和你们一样挣当临时工的钱啊!咱不就是不知道领导的心思,多问了一句‘你这是想干啥呢?’这不后来就不给咱机会了,咱干了几年临时工,最后一结婚就被开除了吗?”
“怎么?那里的临时工只要不结婚的大闺女啊!”
王美艳说:“你以为这当官的都是好东西吗?”
郝天鸣不禁的笑,心想这倒也是。
郝天鸣在交通局,除了写材料就是替领导干部去开会,一般地区交通局,或者县里的一些不重要的的会议,一些电视电话会。这些会议其实都是杨文的活,杨文自己不愿意去,就派郝天鸣去替他参加。当然他觉得郝天鸣岁数大,显得沉稳,而且还有官相。要是不认识郝天鸣的人,你说他是局长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这天是地区交通局的一个安全例会,安全例会虽然说是要求分管安全的副局长参加,可是实际上都是杨文参加的。安全工作其实就是文字工作,就是准备材料。要准备什么材料是杨文负责的。
这天早晨八点十分,郝天鸣刚刚拖完地,杨文就来找郝天鸣。说:“小郝,今天有一个地区交通局的安全会议,我今天有事情,你去替我参加吧!”
郝天鸣问:“我怎么去?”
杨文说:“我和主任说好了,让小管开车送你,小管我联系。”
说着杨文就给管子卿打电话,管子卿说他马上到楼下,让郝天鸣下楼去等。
郝天鸣在交通局门口等,等了半个小时管子卿才来。九点钟开会,管子卿开车过来是八点四十。
郝天鸣坐上车,管子卿开车速度可快了,就这样开车他还和郝天鸣说话。因为摸不清郝天鸣的底细,管子卿还是挺客气的问:“郝哥,你是怎么进交通局的?”
虽然管子卿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容,可是郝天鸣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就觉得可恶,郝天鸣不愿意说那么多,就只说:“我和王升平是同学。”这一句话就是告诉管子卿,自己是靠王升平进来的。
管子卿一听,不屑的说:“你是王主任的人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后台呢?交通局进人不容易,胡彪让你进来,那是给王升平面子了,也不知道王升平给胡彪说了多少好话呢?我可不一样,我是我姐夫介绍进来的,我姐夫是谁你知道吗?”
郝天鸣明知故问:“我不知道——是谁啊?”
管子卿嘴角上挑,一副牛皮哄哄的样说:“我姐夫可是常务副县长钱守时。你知道这副县长为什么前面加一个常务吗?加上常务就是下一届县长。就好像王升平是第一副主任,他加上这个第一可是享受主任待遇的。我姐夫也一样加上这个‘常务’可就是最牛的副县长了,是享受县长待遇的。”
“是吗?”郝天鸣一笑说:“原来你是常务副县长的小舅子啊!”
“我是常务副县长的小舅子,我姐夫分管交通这一块,我姐夫说一,胡彪就不敢说二。他要看我姐夫的脸色行事。你来交通局是求胡彪,我来交通局是胡彪求我姐夫。我来交通局里和你们不一样,我来了,局机关才配备了这辆车,要不是我局机关还没有车呢?”
郝天鸣不信说:“是吗?”
“郝哥,你别不信。要不是我来,你去地区开会,还要自己坐中巴车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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