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莱城的暑气正浓,午后的阳光晒得城墙发烫。王巢身披轻便铠甲,站在登州卫城的城墙上,目光扫过下方的防御工事——城墙虽已修缮完毕,但顶部光秃秃的,士兵防守时毫无遮蔽;远处的蓬莱港内,水师战船正有序停泊,可港口两侧的山丘上,却连一座像样的炮台都没有。他伸手摸了摸城墙的砖石,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心中清楚,这便是登莱防御工事最后那10%的缺口,也是“稳固根基”任务能否彻底达标的关键。
“将军,按之前的勘察,蓬莱港两侧的黄崖山、黑石礁最适合建炮台,那里视野开阔,能覆盖整个港口入口;登州卫城的护城河,之前只挖了一丈宽,按您的要求,要扩到三丈,还得清理河道里的淤泥;城墙上的女墙,工匠们说需要用坚韧的榆木做框架,再砌上砖石,这样既能挡箭,又能让士兵隐蔽射击。”李虎跟在王巢身后,手里拿着一份防御工事完善方案,逐条汇报。
王巢点头,视线落在蓬莱港的方向:“登莱是山东水师的根基,蓬莱港更是海上防御的重中之重,没有炮台掩护,一旦后金勾结海盗来袭,战船在港内就是活靶子。城墙上的女墙和护城河,是陆地防御的关键,之前青州的流民骚乱已经证明,坚固的防御能少流血。这三项工程,必须在一周内完工,不能再拖。”
“一周?”李虎有些惊讶,“将军,黄崖山和黑石礁的炮台,光平整场地、搬运火炮就得三天;护城河扩宽到三丈,需要大量士兵和民夫;女墙的榆木,登莱本地的木料不够,还得从兖州调运,一周怕是太紧了。”
“紧也得完成。”王巢语气坚定,“系统任务的最终验收只剩半个月,登莱的防御工事不达标,整个‘稳固根基’任务就不算完成。你现在就去调兵——从德州调两千名士兵过来,负责挖掘护城河和炮台地基;老刘那边,让军工坊暂停蒸汽机床配件生产,优先供应炮台需要的火炮和铁架;沈文负责协调物资,榆木从兖州调,砖石从登莱的砖窑厂运,粮食和饮水送到各个施工点,确保工匠和士兵们有饭吃、有水喝。”
李虎见王巢态度坚决,不再犹豫,躬身应道:“末将这就去安排,保证一周内完工!”
当天下午,登莱的防御工事完善工程便全面启动。蓬莱港的黄崖山上,两千名士兵分成十队,手持铁锹、锄头,开始平整场地。黄崖山的山体多岩石,一锄头下去,只能砸出一个小坑,士兵们的手掌很快就磨出了水泡,却没人叫苦——他们都知道,这炮台是守护家园的屏障,多挖一锹,登莱就多一分安全。
负责炮台建设的,是军工坊的老工匠周铁山。周铁山年过六十,早年在福建水师参与过炮台建造,经验丰富。他带着五十名工匠,在黄崖山的制高点丈量尺寸,用白灰画出炮台的轮廓:“每座炮台长三丈、宽两丈,中间修一个火炮基座,用钢筋和水泥浇筑,能承受克虏伯火炮的后坐力;炮台四周砌五尺高的矮墙,既能挡子弹,又不影响火炮射击视野。”
“周师傅,钢筋和水泥够吗?”一名年轻工匠问道。周铁山拍了拍身边的木箱:“军工坊早就准备好了,这些钢筋是用新炼的精铁做的,比普通铁条结实三倍;水泥是按将军给的方子配的,用石灰、黏土和铁矿粉混合,凝固后比砖石还硬,放心用。”
次日清晨,老刘亲自押着两辆马车,将四门改进型克虏伯火炮送到了黄崖山。火炮重达三千斤,要运到山顶的炮台地基,需要二十名士兵合力抬运。山路陡峭,士兵们用粗麻绳绑住火炮,前面拉、后面推,一步一步往上挪,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衫。老刘站在山脚下,看着这一幕,对身边的伙计说:“告诉军工坊的人,晚上多煮点绿豆汤,给兄弟们解暑。”
与此同时,登州卫城的护城河边,也热闹非凡。士兵和民夫们分成两组,一组负责挖掘河道,将原本一丈宽的护城河拓宽到三丈;另一组负责清理淤泥,用竹筐将河底的烂泥运到岸边,堆成土堆,日后还能用来加固城墙。护城河的河底有不少地下水渗出,刚挖一会儿,就积了半尺深的水,士兵们干脆脱了鞋袜,光着脚在泥水里干活,脚下的石子硌得生疼,却没人停下。
“张大哥,歇会儿吧,喝口水!”一名年轻士兵递给身边的老兵一壶水。老兵接过水壶,猛灌了一口,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歇啥?将军说了,一周内得完工,咱们多干一会儿,城就早一天安全。你没忘了去年倭寇袭扰登莱的时候,要是当时有这么宽的护城河,他们也进不来。”
年轻士兵点点头,拿起锄头继续挖掘。远处的城墙上,另一批工匠正在搭建女墙。女墙高五尺,顶部呈锯齿状,每隔三尺就有一个射击孔。工匠们先将榆木切成丈长的木柱,埋在城墙顶部的凹槽里,再用砖石将木柱之间的空隙填满,最后在射击孔的边缘包上铁皮,防止士兵射击时被砖石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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