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四年二月中旬,蓬莱城的清晨刚褪去寒意,南城门附近的茶馆里却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氛围。几名穿着绸缎衣裳的汉子围坐在靠窗的桌旁,手里端着茶杯,眼神却不时瞟向街上的行人,压低声音议论着什么,语气中带着几分煽动的意味。
“你听说了吗?王大人最近又在搞新花样,把咱们登莱的好地都分给那些流民了,这不是违背祖制吗?”说话的是蓬莱本地豪强赵德海的管家,他故意提高了几分音量,确保周围喝茶的百姓都能听见,“咱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土地,凭什么分给那些外来的流民?这要是传出去,咱们登莱的脸面往哪儿搁?”
旁边一名汉子立刻附和道:“就是!还有那赋税,王大人说减就减,咱们登莱的官府开支怎么办?到时候军饷发不出来,后金兵打过来,谁来保护咱们?依我看,王大人这是只顾着讨好流民,不顾咱们本地人的死活!”
这番话一出,茶馆里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有的百姓面露疑虑,小声嘀咕着“祖制”“赋税”之类的字眼;有的百姓则皱着眉头,反驳道:“王大人分地给流民,是因为那些地本来就是无主的荒地,而且流民分到地后,也缴了税,没占咱们什么便宜啊!”“减赋不是好事吗?去年我家缴完税后,还存了不少粮食,这要是在以前,根本不敢想!”
可那几名豪强的管家却不依不饶,继续煽动道:“你们懂什么!荒地也是咱们登莱的地,凭什么给流民?减赋更是短视之举,官府没钱,怎么修城防?怎么养军队?到时候后金兵一来,咱们都得遭殃!”
类似的场景,在蓬莱城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自王巢推行分地、减赋、修缮水利等新政以来,登莱的百姓生活日渐好转,可这却触动了以赵德海、孙世昌、周显三人为首的本地豪强的利益——他们原本占据着大量的无主荒地,却从不耕种,只是用来收取流民的租子;减赋政策更是让他们缴纳的赋税大幅减少,损害了他们的既得利益。于是,这三名豪强暗中勾结,指使管家和家奴在百姓中散布流言,煽动百姓反对新政,企图逼迫王巢废除新政,恢复往日的秩序。
消息很快传到了府衙。沈文拿着收集到的流言记录,匆匆来到书房,脸色凝重地对王巢说:“公子,赵德海、孙世昌、周显这三个豪强,最近一直在暗中煽动百姓,说您的新政违背祖制,还说减赋会导致官府没钱养军队,用心极其险恶!现在已经有部分百姓被他们蛊惑,对新政产生了疑虑,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影响民心稳定!”
王巢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头微微一皱。他早就知道推行新政会触动豪强的利益,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公然煽动百姓反对新政。他沉思片刻,语气坚定地说:“这些豪强平日里欺压百姓、兼并土地,如今新政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就跳出来煽风点火,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他们敢挑衅,那咱们就不能姑息,必须果断处理,让百姓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当天下午,王巢下令,让李虎带领五百名装备了燧发枪的士兵,分别前往赵德海、孙世昌、周显三人的府邸,将他们抓捕归案。士兵们行动迅速,不到一个时辰,就将正在家中密谋的三名豪强全部抓获,押解到了府衙前的广场上。
消息传开后,蓬莱城的百姓纷纷涌向广场,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广场上挤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有的百姓好奇地询问三名豪强犯了什么罪,有的百姓则担心王大人此举会激化矛盾,还有些被流言蛊惑的百姓,脸上带着几分不满,小声抱怨着。
王巢站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的百姓,高声说道:“乡亲们,今天我把赵德海、孙世昌、周显这三人抓来,是因为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接下来,我就把他们的罪状一一告诉大家,让大家看看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
说着,王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罪状清单,高声宣读起来:“赵德海,占据无主荒地两千亩,却从不耕种,反而强迫流民租种他的地,每亩地收取一半的收成,导致数十户流民因交不起租子而流离失所;孙世昌,勾结官府小吏,偷税漏税达三年之久,共欠缴赋税五千石粮食,还纵容家奴欺压百姓,打伤无辜百姓十余人;周显,私自囤积粮食,在去年粮荒时,以高出市场价十倍的价格售卖粮食,赚取黑心钱,导致不少百姓因买不起粮食而饿死……”
每宣读一条罪状,台下百姓的哗然声就大一分。当王巢念完所有罪状后,台下的百姓再也忍不住,纷纷愤怒地喊道:“原来这些豪强这么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王大人做得对!这种欺压百姓的豪强,就该抓起来严惩!”“之前那些说新政不好的流言,肯定是他们散布的,就是为了继续欺压咱们!”
被押在台下的三名豪强,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却还想狡辩:“王大人,你这是污蔑!我们没有做过这些事,你这是为了推行新政,故意陷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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