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七月二十,蓬莱港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暖意,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沸腾的喧嚣。港湾入口处,三十艘崭新的战船正缓缓驶入,船帆如洁白的云团铺展在海面,船身漆黑的漆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船头狰狞的兽首雕刻透着威慑力——这是王巢从系统兑换的新型战船,也是登州水师扩编的核心力量。
陈武早已带着水师的百余名将领等候在码头,他望着越来越近的船队,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佩剑。自正月战略会议定下“水师扩至两万、战船增至五十艘”的目标后,他便日日盼着新战船的到来。如今亲眼所见,那比旧福船宽出两丈的船身、架在甲板上的重型红衣大炮,都让他心头的激动难以按捺。
“陈将军,这便是新兑换的战船?”身旁的副将赵海忍不住问道,声音里满是惊叹。他曾在旧福船上服役三年,深知旧船的短板——船身狭小、火炮射程短,遇到大风浪便颠簸不已。而眼前的新船,光是那稳稳的吃水线,便足以看出其稳定性远超旧船。
陈武尚未回答,便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转身望去,只见王巢身披玄色披风,正快步走来,身后跟着沈文与几名负责战船改造的工匠。“陈武,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今日不仅要接收新船,还要给水师重新编营——从今日起,登州水师的战力,要彻底改头换面!”王巢的声音带着笑意,却难掩眼中的期待。
说话间,第一艘新船已停靠在码头。工匠头目李匠头快步登上船,又转身对王巢与陈武招手:“公子、将军,快上来看看!这些船都按您的要求改好了,加装的铁板有三寸厚,能防住鸟铳的射击;每艘福船还架了八门红衣大炮,射程比旧炮远了五十步!”
王巢与陈武登上船,目光扫过甲板。只见甲板两侧整齐排列着青铜铸就的红衣大炮,炮身刻着“登州军工坊制”的字样,炮口对着海面,透着凛然的气势。船身内侧,果然加装了一层厚重的铁板,铁板与船身之间用铆钉固定,紧密无缝。“不错。”王巢伸手敲了敲铁板,听到沉闷的声响,满意地点头,“福船适合远洋航行,广船灵活,适合近海作战,侦查船速度快,能及时传递情报——这三类船搭配起来,不管是防御还是进攻,都能应对自如。”
此次兑换的三十艘战船,分类明确:十五艘福船体型最大,长约三十丈,可搭载三百名士兵与充足的粮草,适合长期远洋航行与正面作战;十艘广船体型稍小,速度比福船快三成,船身两侧的火炮布局更密集,擅长近海突袭与护航;五艘快速侦查船则最为轻便,船身仅十丈长,却配备了特制的快帆,速度是普通战船的两倍,船上只装两门小型火炮,主要负责侦查与传递消息。
“公子,这些船如何分配?水师现有的两万弟兄,又该如何编营?”陈武问道。此前水师仅有三十艘旧船,分为三个营,如今战船增至五十艘,人员翻倍,编营之事迫在眉睫。
王巢走到码头旁的舆图前,手指在渤海、黄海的海域上划过:“按任务划分,将水师编为八个舰队。第一、第二舰队为‘渤海防御舰队’,各配五艘福船、三艘广船,负责渤海海域的巡逻与防御,重点防备后金从辽东沿海偷袭;第三、第四舰队为‘海贸护航舰队’,各配四艘福船、四艘广船,负责护送登州往返南洋、印度的商船,确保贸易通道安全;第五、第六舰队为‘远洋侦查舰队’,各配两艘福船、一艘广船、两艘侦查船,负责黄海、东海的侦查,摸清周边海域的岛礁与倭寇动向;第七、第八舰队为‘机动支援舰队’,各配三艘福船、两艘广船、一艘侦查船,驻扎在蓬莱港,随时支援其他舰队,或是应对突发情况。”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每个舰队设统领一名,由经验丰富的旧部担任;各舰队下再分小队,每艘船为一个小队,设队长一名。两万水师弟兄,要按战船类型分配——福船配足水手与炮兵,广船多配近战士兵,侦查船则选身手灵活、熟悉海况的弟兄。”
陈武仔细记下王巢的安排,又问道:“公子,新船刚到,弟兄们还不熟悉操作,是否需要先进行训练?”
“自然要练。”王巢点头,目光望向海面,“明日起,各舰队先在近海进行为期十日的基础训练,熟悉新船的操控、火炮的射击;十日之后,组织远洋航行训练——我要让第七舰队带着两艘福船、一艘广船、一艘侦查船,一路向东,抵达琉球群岛,摸清那里的海况、岛礁分布,还有当地部落的情况。”
提及琉球群岛,沈文上前一步,递上一份情报:“公子,此前从南洋回来的商船说,琉球群岛有不少天然良港,且那里时常有倭寇停靠补给。若咱们能掌控琉球的海况,不仅能提前预警倭寇动向,还能将其作为远洋航行的中转站。”
“正是此意。”王巢接过情报,递给陈武,“让第七舰队的统领张远带着弟兄们仔细侦查,绘制详细的海图,记录下适合停靠的港口与可能遇到的风险。此次远洋训练,不仅是练船、练人,更是为登州水师的长远发展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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