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四月二十五,登州卫城外的山东军工坊,正迎来前所未有的扩建热潮。原本仅能容纳百余名工匠的作坊,如今四周的院墙已向外拓出数丈,新搭建的厂房沿着官道延伸,木料与砖石在工地旁堆成小山,工匠们挥舞着铁锤,将一根根木梁架上屋顶,敲击声与吆喝声此起彼伏。
王巢站在工地中央,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武器清单——清单上记录着登州卫现有武器数量:燧发枪不足两千支,火炮仅三十余门,且多为老旧型号,弹药储备也仅够支撑一次中等规模的战事。“此前依靠系统兑换与外部采购,虽能解燃眉之急,却非长久之计。”王巢转头对负责军工坊事务的校尉吴谦说道,“必须扩建军工坊,实现武器自产,才能在战时不受制于人。”
吴谦曾在工部任职,熟悉器械制造,他接过清单,眉头紧锁:“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武器生产需专业工匠与精密器械,登州本地铁匠多擅长打造农具,能造兵器的不足百人,且缺乏大型锻造设备,要实现批量生产,难度不小。”
“工匠与设备的问题,我来解决。”王巢语气坚定。当夜,他打开系统面板,在“工业设备”类目下找到了“简化版蒸汽机床”——这种机床无需复杂的蒸汽动力系统,可通过人力与水力驱动,能精准加工枪管、炮管,大幅提升武器制造效率,每台机床需消耗1000积分,兑换二十台机床,共消耗2万积分,剩余积分仍有45万。
确认兑换后,军工坊的新厂房内,连夜出现了二十台蒸汽机床。这些机床通体由钢铁制成,设有精准的刻度盘与固定夹具,只需工匠操作摇杆,便能完成枪管钻孔、炮管打磨等精细工序。次日清晨,吴谦带着工匠们来厂房查看时,看到这些从未见过的机床,惊得手中的图纸险些落地。
“这……这便是公子所说的‘精密器械’?”吴谦走到一台机床旁,小心翼翼地转动摇杆,看着夹具精准地固定住一根铁管,眼中满是惊叹,“有了这些机床,枪管、炮管的加工效率至少能提升十倍!”
解决了设备问题,王巢又着手招募工匠。他张贴告示,以丰厚的薪资招募天下铁匠、铜匠——每月工钱五两白银,管吃管住,技艺精湛者还可额外获得奖金。告示张贴后,不仅登州本地工匠踊跃报名,周边府县甚至江南地区的工匠也纷纷前来,短短半个月,便招募到千余名工匠。
八月下旬,军工坊扩建完成,正式划分出三个生产车间:火炮车间负责制造佛郎机炮、红衣大炮;火枪车间负责生产燧发枪;弹药车间则专门制作黑火药与铅弹。王巢从系统中调出详细的武器制造图纸,分发给各车间工匠——图纸上标注着武器的尺寸、材质、装配流程,甚至包括黑火药的配方(硝石75%、硫磺10%、木炭15%),确保工匠们能按图生产。
火炮车间内,二十名经验丰富的铜匠正围着一台蒸汽机床,加工佛郎机炮的炮管。工匠头目赵铁匠手持图纸,仔细核对炮管的口径与长度:“按图纸要求,这佛郎机炮炮管长五尺,口径三寸,需能容纳三斤重的炮弹,射程要达到三百步。”他一边说,一边指导工匠调整机床刻度,确保炮管加工精准无误。不到一个时辰,一根光滑笔直的炮管便加工完成,相较于传统手工锻造,效率提升了近二十倍。
火枪车间内,工匠们则分为两组,一组使用蒸汽机床加工枪管,一组负责装配燧发装置。工匠李铜匠此前在江南制造局做过学徒,熟悉燧发枪结构,他拿着一把刚装配好的燧发枪,装入弹药,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铅弹精准击中五十步外的靶心。“这枪的精度与射程,比我以前造的强多了!”李铜匠兴奋地说道,“按这个速度,咱们火枪车间每日能生产五十支燧发枪!”
弹药车间内,工匠们则按系统图纸上的配方,批量制作黑火药。硝石、硫磺、木炭按比例混合,经过研磨、过筛,制成细腻的火药,再装入油纸包中,每包火药正好对应一次射击用量;铅弹则通过模具浇筑,冷却后打磨光滑,确保大小均匀。车间负责人周工匠拿着一包火药与一颗铅弹,对王巢说道:“公子放心,咱们生产的弹药,与火枪、火炮完美适配,绝不会出现卡壳或炸膛的情况。”
为确保武器质量,王巢还建立了严格的质检制度——每支燧发枪需经过三次试射,确保射程与精度达标;每门火炮需进行水压测试,检查炮管是否漏气,不合格的武器一律销毁,绝不允许流入军中。吴谦每日都会抽查各车间的产品,一旦发现质量问题,不仅工匠要受罚,车间负责人也要承担连带责任。
随着时间推移,军工坊的生产效率越来越高。九月底,第一批自产武器下线:燧发枪一千五百支,佛郎机炮五十门,黑火药十万包,铅弹二十万颗。王巢亲自来到军工坊,检验这批武器——他拿起一支燧发枪,瞄准远处的靶心,扣动扳机,铅弹瞬间击穿靶纸中心;又查看了一门佛郎机炮,炮管光滑,接口严密,完全符合实战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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