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落马坡的晨雾时,王巢已在返程的队伍中敲定了新的计划。押解俘虏的队伍刚踏入王家庄,他便召集赵大勇与吴刚进了祠堂,指尖在桌案上的手绘地图重重一点——那是系统标注的黑风寨核心巢穴位置,位于北侧三十里外的黑风岭深处。
“熊二已招供,黑风寨主力尽出,此刻巢穴只剩三十多个老弱残兵看守,还有被掳的百姓。”王巢声音沉稳,目光扫过两位队长,“趁他们群龙无首,立刻出兵端了这匪窝,救回百姓,绝后患。”
赵大勇刚包扎好胳膊上的伤口,闻言立刻起身:“公子放心!我带一百人打头阵,保证一锅端了这群杂碎!”吴刚也紧跟着请战,眼里燃着未熄的战意。
半个时辰后,两百名护庄队员再次集结。经过短暂休整,队员们虽面带疲惫,眼神却愈发锐利。老栓胳膊上的草药还散发着清香,他把媳妇塞来的两个热饼揣进怀里,摸了摸枪托,脚步比昨夜更稳;狗蛋腰间别着新缴获的短刀,背上的燧发枪擦得锃亮,时不时抬头望向黑风岭的方向,满是期待。
队伍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黑风岭的轮廓在前方愈发清晰。山高林密,怪石嶙峋,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路蜿蜒向上,正是黑风寨的必经之路。王巢调出系统地图,代表守寨土匪的红点稀疏地分布在山寨入口和了望塔,而山坳深处的一片平地上,三十多个绿点聚在一起——那是被掳的百姓。
“赵大勇,带五十人攻正门,用燧发枪压制了望塔的火力;吴刚,带五十人绕到后山,从侧门突入;剩下的人跟我去山坳,解救百姓。”王巢快速布置完任务,抽出腰间的弯刀,“行动!”
赵大勇立刻带着人冲向正门。山寨入口的土匪见有人来袭,顿时慌了神,连忙举着火铳射击。“三段射!放!”赵大勇一声令下,燧发枪齐响,了望塔上的两个土匪应声倒地。剩下的土匪吓得缩在寨门后,不敢露头。队员们趁机冲上前,用撞木狠狠撞击寨门,“轰隆”一声,老旧的木门轰然倒塌。
吴刚带着人绕到后山,侧门的土匪正探头往正门张望,根本没察觉身后的动静。“动手!”吴刚低喝一声,队员们扑上去,手起刀落,几个土匪瞬间被解决。侧门被打开,两队人马汇合在一起,朝着山寨深处冲杀而去。
王巢带着队伍直奔山坳。刚转过一道弯,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声。山坳里搭着几间破旧的棚屋,三十多个百姓蜷缩在地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污垢与恐惧。几个看守的土匪正拿着鞭子抽打一个想反抗的青年,嘴里骂骂咧咧。
“住手!”王巢怒喝一声,举枪对准土匪。队员们立刻冲上去,没等土匪反应过来,就将他们捆了个结实。
被掳的百姓先是一愣,随即看清队员们身上的装束,不是土匪,也不是官兵,而是带着熟悉乡音的庄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颤巍巍地爬起来,看着王巢,哽咽道:“你们……是来救我们的?”
“老伯,我们是王家庄的护庄队,黑风和熊二已经被我们杀了,土匪营地也被端了,你们安全了。”王巢走上前,语气温和。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山坳里。压抑的哭泣声瞬间变成了放声大哭,有人抱着身边的亲人痛哭,有人跪在地上叩拜天地,还有的扑到队员身边,抓着他们的手不停道谢。刚才被打的青年挣扎着站起来,对着王巢深深一揖:“恩人!多谢恩人救命!我是李家坳的李栓柱,我爹娘都被土匪杀了,要是再晚一步,我也活不成了!”
“大家别怕,我们这就送你们回家。”王巢让人拿出带来的干粮和水,分给百姓们。老栓把怀里的热饼递给一个饿得发抖的孩子,孩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对着老栓连连叩拜:“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你是我们家的再生父母啊!”
就在这时,赵大勇兴冲冲地跑过来:“公子!大发了!山寨里的粮仓堆得满满的,还有银子和火铳!”
王巢跟着他来到山寨的议事厅。后院的粮仓里,麻袋堆得像小山一样,打开麻袋,里面全是金灿灿的稻谷和白花花的面粉。李管家随后带着人赶来清点,手指在账本上飞快地记录:“公子,粮食一共五万三千斤,够咱们庄吃大半年了!”
议事厅的密室里,更是藏着不少好东西。一个大木箱里装着两千两银子,还有三十支老旧的火铳,虽然不如护庄队的燧发枪精良,却也能使用。墙角还堆着不少抢来的衣物和首饰,显然是土匪从各个庄子掳来的。
“把粮食和银子都装车,火铳交给小石头擦拭保养,抢来的财物登记造册,以后还给百姓们。”王巢下令。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搬粮食,有的抬箱子,有的擦拭火铳,忙得热火朝天。狗蛋跟着小石头整理火铳,手里拿着一块布,把火铳擦得锃亮,嘴里还哼着小调。
老栓和几个队员陪着被掳的百姓说话,听他们讲述被土匪掳走后的遭遇。有个妇人哭着说,她被掳来三个月,天天被逼着做饭洗衣,稍有不慎就会被打骂;还有个少年说,他是被土匪抓来喂马的,每天只能吃一点剩饭,稍有怠慢就会被鞭子抽。队员们听得咬牙切齿,更觉得这次端掉黑风寨是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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