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陆联邦,西北,鼎新空军基地,基地外,唯一的一家国营招待所餐厅。2989年,秋。
巨大的成功并没有让 “磐石” 小组放松警惕。相反,石毅总飞的那番话像一根冰冷的钢针,深深扎进他们每个人的心里,让他们时刻保持着如履薄冰的清醒。就连赵建军每次调试代码时,都会下意识地在屏幕角落贴一张便签,上面写着 “安全第一,别炫技”—— 那是他用红笔写的,字体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认真。
接下来的一周里,团队将所有工作重心都放在完善 “磐石计划 3.0” 的各项细节上,实验室里的灯光几乎每天都亮到后半夜。
赵建军把自己锁在服务器机房的第三天,终于抱着笔记本冲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却闪着光:“成了!‘祝融守护者’成了!” 他一把抓住路过的何飞,把屏幕凑到对方眼前,“你看,三层冗余算法,只要参数超了 0.01 的安全阈值,AI 直接接管,就算我手贱想改代码都不行 —— 我特意加了权限锁,得咱们仨一起输密码才能动!”
何飞推了推眼镜,仔细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嘴角慢慢扬起:“不错啊,连‘误触纠错’都考虑到了。不过你这代码注释能不能写清楚点?上次你写的‘这里很重要’,我看了半天才知道是啥意思。”
“嗨,这不是着急嘛!” 赵建军挠挠头,又转向刚从风洞回来的付华飞,语气带着邀功的雀跃,“华飞,你说我这‘祝融’,算不算给咱们技术装了个‘金钟罩’?”
付华飞接过笔记本,翻看着代码逻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何止是金钟罩,是咱们的‘定心丸’。不过别骄傲,明天再测几遍极端场景,确保万无一失。”
而何飞则在完成技术伦理风险评估报告的那天,把报告打印出来,分发给两人。厚厚的一叠纸,每一页都写满了批注。“你们看这里,” 他指着其中一页,“我模拟了‘灵气涂层失效’的场景,连试飞员可能出现的心理应激反应都列出来了,对应的预案也附在后面。还有这个,” 他又翻到另一页,“如果技术被滥用,咱们得有紧急封存的流程,需要周总工和石总飞双重授权才行。”
赵建军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忍不住咋舌:“何飞,你这比我写代码还细致。不过你这‘战争伦理学分析’,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何飞语气严肃,“石总飞说过,技术的边界就是生命的边界,咱们多考虑一点,就是给试飞员多一份保障。” 付华飞点点头,在报告扉页写下 “技术无界,人心有尺”,然后递给两人:“咱们各自签名吧,这不仅是报告,也是咱们的承诺。”
至于付华飞,在发现 “航徽共振” 现象后,第一时间就拉着赵建军和何飞做了详细记录。“你们看,” 他指着风洞数据图,“航徽和涂层共振时,能量场虽然强,但很稳定,没有任何紊乱的波动。不过在没搞清楚机理前,这东西太危险,我决定暂时封印航徽。”
赵建军急了:“那万一后续实验需要呢?咱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口……”
“安全比突破重要。” 付华飞打断他,从脖子上取下航徽,放进一个特制的金属盒里,“我已经跟周总工报备了,这盒子有密码,需要咱们仨一起才能打开。而且我跟杨华也说了,后续公开实验,绝不碰航徽相关的内容。” 何飞拍了拍赵建军的肩膀:“华飞说得对,咱们不能因为贪心,忘了石总飞的警告。”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团队有条不紊推进安全升级工作时,一个周末的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 “放松”,被不速之客打破了平静。
按照基地规定,周末科研人员可以到基地外的国营招待所休息。那天,付华飞、赵建军和何飞约好打篮球 —— 赵建军憋了一周,早就手痒,一到球场就嚷嚷着要 “虐爆” 两人。何飞体力不如他们,打了半小时就坐在场边喝水,看着付华飞和赵建军在球场上奔跑,偶尔喊一句 “传球!别独打!”
一场球下来,三人都满头大汗。“我去买汽水,你们等着!” 付华飞擦了擦汗,走向招待所的吧台。刚要开口点单,一个穿着高级西装、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突然坐到他对面,微笑着问:“请问,是付华飞先生吗?”
付华飞的心猛地一沉,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 这男人身上的味道,和青岩镇那个 “境外商人” 太像了,冰冷又带着算计。他悄悄摸向口袋里的紧急报警器,那是杨华给的,按下后三分钟内就有便衣赶到。
“您是?” 付华飞脸上不动声色,眼神却警惕起来。男人掏出一张名片:“我叫戴维斯,‘环太平洋未来科技研究基金会’的首席代表。我们关注您很久了,从‘飞翼杯’到鼎新的‘冰风奇迹’,非常敬佩您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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