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秋的伤势在顾长风的悉心照料下好了大半,三日后已能勉强下床走动。这日清晨,医帐外传来马蹄声,秦十三拄着木杖快步进来禀报:“公子,焉耆官府的人到了!带队的是焉耆都尉李崇,带了五十名兵卒,说是特意来接应咱们处置墨离等人。”
“太好了!”沈砚秋精神一振,顾长风立刻上前扶着他,顺手为他披上披风:“慢点走,别牵动伤口。我跟你一起出去,也好应付可能出现的伤员。”
两人并肩走出医帐,只见营地门口站着一队身着甲胄的官兵,为首的中年男子面容刚毅,手持马鞭,正是焉耆都尉李崇。他见沈砚秋走来,立刻上前拱手行礼:“沈公子,久仰大名!此次多谢公子与各位弟兄铲除影沙盟盗匪,为焉耆边境除了一大害!”
“李都尉客气了,”沈砚秋拱手回礼,“盗匪作乱,不仅危害商道,更扰得山民不得安宁,铲除他们是分内之事。如今墨离与黑狼盗首领已被擒获,还有一百八十余名投降盗匪,正等着官府处置。”
李崇目光扫过营地旁关押盗匪的围栏,沉声道:“沈公子放心,本官定当秉公办理,将这些恶贼绳之以法,以儆效尤。只是墨离身为影沙盟指挥官,罪大恶极,按律当就地问斩,以震慑其他盗匪势力。”
一旁的呼衍烈捋着胡须点头赞同:“李都尉所言极是!墨离在天山作恶多年,杀害了不少山民与商队伙计,就地斩首要好,能让周边盗匪不敢再觊觎新商道。”
沈砚秋沉吟片刻,道:“也好。今日便在营地外的空地上设下刑场,当众处斩墨离与黑狼盗首领,一来告慰战死弟兄的英灵,二来也让山民与商队安心。”
商议既定,众人立刻分头准备。阿罗憾带着护卫清理出营地外的一片空地,竖起行刑的木柱;罗衣则带着妇人准备香案与祭品,祭奠战死的护卫与山民;顾长风则留在医帐,为几个伤势反复的伤员换药,又叮嘱护卫若是行刑时出现混乱,务必优先保护老弱妇孺。
正午时分,刑场周围已聚满了人。营地的护卫、各部落的山民,还有几个闻讯赶来的商队伙计,都围在四周,眼神中满是对盗匪的愤恨与对安宁的期盼。墨离与黑狼盗首领被押到刑场中央,两人手脚被捆,身上的伤尚未愈合,却依旧不肯低头——墨离面色阴鸷,死死盯着沈砚秋,眼中满是怨毒;黑狼盗首领则破口大骂,叫嚣着死后定要化作厉鬼报复。
李崇手持令牌,站在刑场高台上,高声宣读两人的罪状:“墨离,影沙盟天山分部指挥官,纠集盗匪,劫掠商队,残杀山民,焚毁驿站,罪大恶极;黑狼盗首领巴烈,统领盗匪,常年在焉耆与龟兹边境作乱,勾结影沙盟,妄图截断新商道,罪无可赦!今日,本官奉焉耆太守之命,将二人当众处斩,以正国法!”
话音落下,围观的众人齐声欢呼,山民们更是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喊着“杀了他们”。墨离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却依旧硬着脖子喊道:“沈砚秋!你别得意!影沙盟盟主不会放过你的!新商道迟早会被踏平!”
沈砚秋走上高台,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影沙盟若再敢来犯,我定当率山民与商队,将他们一一铲除。新商道是承载着万千人生计的希望之路,绝非你等恶贼所能破坏!”说罢,他对行刑的兵卒点头示意。
兵卒举起长刀,朝着两人的脖颈砍去。随着两声惨叫,墨离与巴烈倒在血泊中,围观的众人再次欢呼起来,久久未曾停歇。顾长风站在人群后,看着沈砚秋挺拔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困扰天山许久的盗匪之患,终于在今日拔除了最核心的根。
行刑结束后,李崇将沈砚秋拉到一旁,低声道:“沈公子,本官此次前来,除了处置盗匪,还有一事相告。太守大人听闻公子开拓新商道之事,十分赞同,已下令调拨一批粮草与兵器,支援公子建设驿站与防御工事。另外,太守还请公子日后开通商道时,派人与焉耆官府对接,官府会派兵卒在商道沿线巡逻,保障商队安全。”
“多谢太守大人与李都尉厚爱!”沈砚秋大喜过望,“有官府相助,新商道定能早日畅通。我已计划在迎客坡、黑风谷、望商驿站三地建立常驻哨卡,若是官府能派兵卒驻守,那便再好不过了。”
两人商议妥当,李崇便留下十名兵卒协助驻守营地,自己则带着其余兵卒与投降的盗匪,返回焉耆城处置。临行前,李崇再三叮嘱:“若是发现影沙盟残余势力,或是有其他盗匪作乱,务必立刻用烽烟传信,官府会第一时间派兵支援。”
送走李崇后,沈砚秋召集众人议事,商议清除影沙盟残余势力之事。秦十三上前禀报:“根据墨离的供词,影沙盟在天山还有最后一处隐秘据点,在雪鹰峰西侧的‘寒水洞’,里面藏着十几个残余盗匪,还有一些未被缴获的兵器与粮草。另外,墨离还说,寒水洞中有一个秘密账本,记录着影沙盟与西域其他盗匪的联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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