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线的清晨,寒雾尚未散尽,黑鹰口另一侧的临时营地已热闹起来。沈砚秋站在营地边缘的高坡上,望着远处那道横亘天际的白色屏障——那是天山雪线的核心区域,也是他们此行要翻越的最后一道天险。山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她却浑然不觉,目光里满是坚定。
“在想什么?”顾长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递来一件厚实的羊毛披风,“风大,披上吧。别还没进雪线核心,就先冻着了。”
沈砚秋接过披风,转身看向他。顾长风眼底带着一丝疲惫——昨夜防完偷袭,他又忙着给受伤队员换药,几乎没合眼。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旧明亮,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在想,这道雪线之门,到底藏着多少危险。”沈砚秋轻声道,“我们走过了高昌,建了驿站,打退了影沙盟和雪贼,可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顾长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雪线核心,那里云雾缭绕,只能隐约看到冰川的轮廓。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危险肯定有,但我们也不是毫无准备。你看——”他指向营地,“罗衣把物资清点好了,阿罗憾的护卫队整装待发,秦十三和山民向导正确认最后一段路线,连受伤的队员都请战要跟着走。我们有这么多人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
沈砚秋看着营地里忙碌的身影,心里渐渐暖了起来。是啊,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最后的准备:细节里的周全
回到营地,罗衣正指挥队员给驮马装最后一批物资。她见沈砚秋过来,立刻迎上去,递上一本厚厚的账本:“砚秋姐,物资都清点好了,粮食够我们翻越雪线核心用十天,药材尤其是治疗高原反应和冻伤的,都单独装在最前面的驮马上,方便取用。我还在每个队员的皮囊里,都放了一小包芝麻饼和葡萄干,饿了可以随时吃。”
沈砚秋翻开账本,上面的字迹工整,每一项物资的数量、存放位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她抬头看向罗衣,眼中满是赞许:“辛苦你了,罗衣。有你在,我永远都放心。”
不远处,阿罗憾正带着护卫队员检查武器。弯刀磨得锃亮,弓箭也一一试过拉力,每个人的腰间还多了一把短刃——那是从雪贼手里缴获的,锋利耐用,正好用来应对雪线里的突发情况。
“砚秋姐,你放心!”阿罗憾见沈砚秋看过来,大声道,“我们都准备好了,只要有不长眼的敢来捣乱,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沈砚秋笑着点头,又走到秦十三和山民向导身边。秦十三手里拿着一张羊皮地图,上面用炭笔标注着雪线核心的路线,山民向导正指着地图上的一处红点,用生硬的汉话解释:“这里……‘冰舌谷’,最危险……有冰裂缝,还有雪崩……要白天走,太阳最足的时候,冰裂才稳。”
秦十三补充道:“山民向导说,冰舌谷是进入雪线核心的必经之路,里面的冰裂缝很多,表面覆盖着积雪,看不出来,只能跟着他走的脚印走,一步都不能错。”
沈砚秋认真记下:“好,我们就按向导说的,正午时分过冰舌谷。让队员们早上多吃点,养足体力,过谷的时候都打起精神,不许擅自离队。”
顾长风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包药材:“我把红景天和麻黄草磨成了粉末,装在小布袋里,每个队员都发一袋,过冰舌谷前让大家用温水冲服,能缓解高原反应。还有这个——”他举起一个布包,“里面是艾草和生姜,晚上扎营时煮水给大家泡脚,能驱寒,防止冻伤。”
所有人都在为“正式进入雪线核心”做最后的准备,没有一个人懈怠。沈砚秋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这条商道,不是她一个人的梦想,而是所有人的期待。
告别山民:友谊的约定
出发前,巴图带着几名山民来到营地。他手里牵着两匹健壮的驮马,马背上驮着满满的酥油和风干肉。
“沈姑娘,这些是我们山民的一点心意。”巴图把缰绳递给沈砚秋,“雪线核心里食物不好找,这些酥油耐饿,风干肉能补充体力,希望能帮到你们。”
沈砚秋接过缰绳,心里满是感激:“巴图大叔,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怎么还好意思再要你们的东西……”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巴图打断她,“你们开辟新商道,也是在帮我们山民。以后商队多了,我们的药材、皮毛就能卖个好价钱,孩子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他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狼牙护身符,递给沈砚秋,“这是我们山民的‘平安符’,带着它,雪山会保佑你们平安翻越雪线。”
沈砚秋接过护身符,狼牙温润,带着淡淡的皮革香气。她郑重地把护身符挂在脖子上:“谢谢巴图大叔。等我们成功翻越天山,一定回来探望你们。以后这条商道,就是我们汉人和山民的‘友谊道’!”
巴图笑着点头,又走到顾长风身边,递给他一个布包:“顾大夫,这是我们山民采的‘雪灵芝’,比你们之前采的更老,药效更好,能治高原反应。你带着,路上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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