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疏勒城外的草原上燃起了几堆营火。火光照亮了士兵、商人、村民的脸，也照亮了他们手中的木牌。木牌上刻着不同的符号：山、水、路、货、人。风从草原深处吹来，带着草的清香和火的暖意。
沈砚秋、罗衣、阿罗憾、秦十三与疏勒守将阿克尔坐在最大的一堆营火旁。周围，来自不同城邦的商人、本地的村民、守城的士兵围坐成一个半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
“今晚，”阿克尔道，“我们不只是围着营火取暖，我们还要围着营火议事。”
“议事，”沈砚秋道，“是为了明天更好地走路。”
一、共治木牌
沈砚秋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小木匣，里面是一叠小木牌和一卷细绳。
“这是‘共治木牌’。”他道，“木牌分五种颜色：红牌代表安全，黄牌代表贸易，蓝牌代表基础设施，白牌代表纠纷，黑牌代表紧急。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关切，领取相应颜色的木牌，写下建议或诉求。”
他将木牌分发给众人，又在营火旁立起了一根木柱，木柱上钉着五个小木钩，分别对应五种颜色。
“写好的木牌，”他道，“挂在对应的钩子上。我们会按颜色分组讨论，找到共识，形成决议。”
一位来自中原的商人领到黄牌，写下“希望统一关税”；一位本地的村民领到蓝牌，写下“村口的水井需要修缮”；一位士兵领到红牌，写下“山口需要增设斥候”。
二、金手指：共识鼓与轮值令
沈砚秋进一步展示他的“金手指”——一面小鼓和一枚刻有花纹的木令。
“这是‘共识鼓’。”他道，“讨论达成共识后，我们敲响这面鼓。鼓声一响，决议生效。鼓响三声，代表全体通过；鼓响两声，代表试行；鼓响一声，代表需要进一步讨论。”
他又指着那枚木令：“这是‘轮值令’。我们成立‘安全委员会’，委员会由军、商、民三方代表组成，每月轮值主席由三方轮流担任。轮值主席持有此令，负责召集会议、执行决议。”
阿克尔接过轮值令，郑重地说：“我会当好第一任轮值主席。”
三、营火旁的声音
分组讨论很快开始。红牌组讨论安全问题，决定在山口增设两个斥候点，在夜间增加一次巡逻；黄牌组讨论贸易问题，决定由五城代表共同制定一份“最低关税清单”，张贴在各城门和驿站；蓝牌组讨论基础设施问题，决定一周内修缮村口的水井和驿站的马厩；白牌组讨论纠纷处理，决定设立“商道评理席”，由三方代表组成，公开审理纠纷；黑牌组讨论紧急预案，决定统一烽燧信号和应急粮水储备。
每一组达成共识后，都敲响了共识鼓。鼓声在草原上回荡，像在为新的秩序伴奏。
“这就是‘看得见的共治’。”沈砚秋道，“共治不是一句口号，而是每个人都能参与、每个人都能看见结果的过程。”
四、风与信任
夜深，营火渐渐小了。阿克尔将轮值令递给下一位轮值主席——一位来自粟特的商人代表。商人代表双手接过令，郑重地点头。
“这枚令，”他道，“不只是权力，更是责任。”
“责任，”沈砚秋道，“是信任的另一个名字。”
罗衣望着跳跃的火光，轻声道：“我从未想过，军、商、民可以这样坐在一起，平等地说话。”
“因为我们都在同一条路上。”沈砚秋道。
五、暗线与光
就在这时，罗衣注意到远处的阴影中有一个黑影闪过。她悄悄靠近，看到一个黑斗篷男子正站在远处的沙丘后，观察营火旁的草论。他的腰间挂着一枚奇特的玉佩，纹路似蛇盘沙。
罗衣没有惊动他，只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沈砚秋。
“让他看。”沈砚秋道，“共治不怕被看见。”
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身没入夜色中。罗衣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在寻找我们的弱点。”她道。
“我们的弱点，”沈砚秋道，“也是我们的强点——我们相信彼此。”
六、尾声与路
第二天，安全委员会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在驿站召开。会议通过了昨晚的各项决议，并将其张贴在驿站的墙上，向所有人公开。
沈砚秋站在驿站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他知道，这只是共治的开始，但他也知道，风会继续吹，路会继续延伸。
“下一次，”阿克尔道，“我们会更有经验。”
“下一次，”沈砚秋道，“我们会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路的建设中来。”
然而，在驿站外的沙丘后，一个黑影正望着墙上的决议，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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