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小时候。” 枫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师父说,狐狸是神社的守护神,可它其实是被封印在这里的妖怪…… 它吃掉了我师父,吃掉了村里的人,现在又要吃掉我…… 我不能让它再害人了!”
狐妖的意识在挣扎,枫的身体开始抽搐,狐尾再次冒出尖梢。“别犹豫!” 枫突然抓住千夏的手腕,将符笔按在自己的胸口,“巫女的使命就是守护…… 快!”
千夏闭上眼,猛地刺入符笔。
“嗷 ——!” 狐妖的惨叫震得屋顶掉灰,黑色的雾气从枫的胸口喷涌而出,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狐狸虚影,龇牙咧嘴地扑向千夏。千夏举起神社铃铛,将灵力注入其中,铃铛发出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狐狸虚影在铃音中逐渐透明,发出不甘的嘶吼:“钟表匠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归墟之门的谎言…… 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
虚影彻底消散时,枫的身体软软倒下。她的胸口没有流血,只有一个金色的符印在慢慢淡化,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谢谢你…… 终于…… 自由了……”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那个装着照片的御守掉在地上,里面还藏着半张残破的符纸,上面写着 “镇魂符真迹在艺伎馆画轴后”。
千夏捡起御守,眼眶发烫。她将枫的身体轻轻放在神龛的位置,又把那些倒挂的巫女怨灵一一解放 —— 她们的面具脱落时,脸上都带着和枫一样的解脱。化妆镜突然亮起,镜面上浮现出积分提示:【基础积分 + 100,隐藏积分(解放怨灵)+50,当前积分 240 点】,同时弹出道具提示:【获得神社铃铛碎片(1/3),可用于构建跨维度符阵】。
就在这时,奥社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墙角的木箱自动打开,里面的日记碎片全部飘起来,拼凑成完整的页面,最后一页的字迹清晰可见:“狐妖说,咒怨屋的核心在艺伎馆的画里,那些被画进去的人,永远也逃不出来……”
震动越来越剧烈,千夏快步走出奥社,发现整个神社都在扭曲。拜殿的立柱开始倾斜,石灯笼的火焰变成诡异的紫色,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传来女人的歌声,婉转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艺伎馆的方向。” 千夏握紧符笔和铃铛碎片,顺着雾气最浓的方向跑去。穿过鸟居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神社,发现枫的身体正被金色的光芒包裹,慢慢化作光点消散,那些光点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小小的狐狸虚影,对着千夏点了点头,然后彻底消失。
跑过密林时,化妆镜突然再次亮起。镜中映出的不是千夏的身影,而是一间布置华丽的艺伎馆 —— 榻榻米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墙上挂着十几幅美人画,画中的艺伎都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她们的眼睛里,竟都藏着狐狸的瞳孔。
最中间的一幅画前,站着一个穿和服的女人,她背对着镜头,手里拿着一支画笔,正在给画中的艺伎添上眼睛。当她转身时,千夏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 那个女人的脸,竟和枫日记里的照片一模一样,只是嘴角多了一颗泪痣,眼神冰冷得像结了冰的湖水。
“欢迎来到咒怨屋的第三关。” 女人的声音透过镜面传来,带着诡异的笑意,“我是千代。你的朋友们都在画里等着呢…… 只要走进艺伎馆,你就能见到他们哦……”
镜面突然碎裂,千夏踉跄着停在密林边缘。眼前出现了一座华丽的艺伎馆,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三味线的声音,琴弦拨动的节奏,竟和刚才的歌声完全一致。门楣上挂着的灯笼写着 “千代屋” 三个字,灯笼的光线下,无数细小的影子在墙上爬动,像是被画活的头发。
千夏摸了摸胸口的御守,里面的铃铛碎片微微发烫。她想起枫最后的笑容,想起佐藤的遗言,握紧符笔跨过门槛。就在她的脚刚踏上艺伎馆的榻榻米时,身后的大门 “砰” 地一声关上,三味线的声音突然停止,黑暗中传来画笔划过纸张的 “沙沙” 声,伴随着千代冰冷的低语:
“又多了一幅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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