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掩饰住不耐烦。“听着:我刚醒没多久,早上天气又好,有点困;而且我也不能总把长戟扛在身上吧。”
女剑客吸了口雪茄,身体前倾:“胡说八道。” 她朝我吐了口烟,“我们打猎的时候,你从来不会不带武器。”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我忘了带盾,行了吧?我压根没想起还有盾这东西 —— 我好久没用到像样的盾了。”
“那你的剑呢?嗯?我们为了那把剑,把整个酒馆都砸了。你也忘了?”
我盯着她,脸上勉强挤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对,忘了。”
“文……” 戴恩说,“你以前从来没忘过。”
我用手指敲着大腿,琢磨着该说多少。“忘带盾是真的不小心。但我担心有人会偷我的剑。” 这话是真的 —— 我只是没说,我更担心有人认出这把剑。
“那就像平时一样,包起来啊。” 戴恩建议道。
基特轻轻笑了笑:“塔利已经见过那把剑了,反正。她当时也在那个…… 不管叫什么名字的酒馆里。”
我差点一拳打过去。塔利和奥丁是我最担心的两个人;我根本不知道这把剑是不是从赫尔蒂亚那儿定制的。
她又吸了口雪茄,接着说:“要是有人敢偷,我帮你揍他。”
“谢谢。” 我咬着牙说。
沉默了一会儿,显然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惠普拍了拍手:“我觉得每个人都该随身带武器,以防万一。”
圈子里的人都跺脚表示同意。罗尼的老狗醒了过来,抬起头看了看,又接着睡了。
“而且我觉得晚上应该加派人手放哨。”
只有罗尼、戴恩和我跺了脚。基特发出嘘声,加斯特坐直了身子。
“不行。” 这位大块头女士直白地说。
“不会让你去的,加斯特。” 我解释道。
“那行。” 她又躺了回去。
基特环顾四周:“那我呢?”
“你怎么了?”
“我不想去。”
我嗤笑一声:“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先知’来放哨,基特。”
她皱起眉:“闭嘴,大块头。”
我朝她扔了块小石子。她回扔了块大的。我干脆走到附近一块嵌在地里的大石头旁,蹲下身,把石头撬了起来,抱着石头绕着圈子走。基特紧张地笑了笑,赶紧往反方向走。
等我和基特都玩腻了,又坐回圈子里,重新开始讨论。有几件事必须定下来:新的夜间放哨安排;在陌生区域战斗的新策略;让加斯特多做些用于照明和通讯的符文石;行军顺序和休息时间。讨论最后决定,得有人把这些变动告诉丽塔和卫兵。当然,这个 “幸运儿” 最后成了我。
等我们讨论完,商队已经准备出发了。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戴恩在队尾巡逻,罗尼在中间,基特在前面,我则在各个区域之间来回走动,负责传递信息,同时帮忙留意情况。惠普坐在队尾的马车上,既能从高处观察,又能照顾 “夫人”;加斯特在后面用巫术制作简易符文石 —— 没有我的血,这些符文石没法激活。再加上另外四个卫兵,还有右边的河流,危险很难悄无声息地靠近。
路上我们又遇到了两次怪物袭击,而且怪物比之前大了点,但没等我帮忙,它们就被解决了。基特和戴恩杀了一只,罗尼在惠普的精准指挥下杀了另一只。两只都是变异血脉者的模样,所以我们没费心去放血。罗尼只是从每只身上割了条腿下来。我打算明天把这些腿肉和野谷一起做成三明治 —— 赶路的时候吃着方便。
不过,最影响进度的还是更琐碎的麻烦。塔利选的路,其实就是一条被踩出来的动物小径:窄窄的一条硬土路,撒着碎石子,只够最小的马车勉强通过。整个商队里,只有基特的马车和我们的推车符合这个 “最小” 标准,所以其他马车的右轮几乎一直压在河边的碎石滩上。
最先出问题的是种植者的马车 —— 一个轮子卡在了石头后面。我走回去查看情况,斯内普立刻来劝我帮忙。这倒是个刷好感的好机会,于是我找罗尼一起帮他们的牛把马车推过那个坎。这事几乎被整个商队的人都看到了。
很快,商队的人就发现了我的另一个 “用途”:推卡住的马车。他们觉得我到处走动,肯定很闲。而且他们的马车老被卡住。
太阳升到正头顶时,我正 “英勇” 地推着塔利的马车,丽塔在前面检查情况,时不时回头给我喊指令。天气还挺冷 ——“刺骨季” 刚要过渡到 “霜冻季”—— 但阳光加上我的体力消耗,让我热得难受。为了不把仅有的几件衣服弄湿,我早就把衬衫和外套脱了。幸好风是横着吹的 —— 要是没被树挡住,我可能早就冻出冻疮了。
推了好几秒都没推动,我皱起眉:“丽塔!” 我喊道。
“怎么了?” 她回头应道。
“玛蒂在马车里吗?”
“…… 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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