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佟湘玉雄心勃勃地规划着同福客栈的未来蓝图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被【云阜天街】提前吸引到了七侠镇。
这日,一个穿着劲装、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一股野性和不耐烦的“少年”,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七侠镇。
她本想随便找人打听一下【云阜天街】在哪,她离家出走时老是听人提过这个新名字,没想到一到,一抬眼,就被西街那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玻璃大楼【云阜天街】给震住了!
“嚯!这什么地儿啊?这么气派?!”这“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离家出走、一心想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郭芙蓉,她好奇地凑了过去。
她挤进人群,看着橱窗里那些她从没见过的漂亮衣服、首饰、化妆品,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但终究是女孩子,闻着美食区飘来的诱人香味…脚步不由自主地就挪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更傻眼了!
这…这地方…也太…太…她词汇贫乏,形容不出来,只觉得眼睛都快看花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袋,叹了口气。江湖还没怎么开始闯,盘缠就不多了。
但来都来了,她忍不住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在体育用品区,她看到了一对做工精巧、分量十足的“哑铃”,她好奇地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嘿!有点意思!练练臂力不错!”
在服装区,她看到一件火红色的、绣着暗纹的骑射服,眼睛一亮:“这衣服穿着打架肯定利索!”
在美食区,她被一根巨大的、裹着厚厚巧克力和坚果的“至尊版”冰糖葫芦吸引,口水直流:“这玩意儿看着就得劲!”
她完全忘了自己“闯荡江湖”的初衷,在【云阜天街】里溜溜达达,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她用最后一点铜板,买了一根“至尊版”冰糖葫芦,扛在肩上,心满意足地一边啃,一边看着“同福客栈”。
她远远望着那栋虽然经过佟湘玉一番精心升级改造、但规模和气派依旧无法与对面【云阜天街】相提并论的客栈,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啧,看着是比一般的小破客栈强点,但这上房一晚敢收四十五两银子?打个地铺都要五百文?”她撇撇嘴,想起自己一路行来听到的传闻,心中那股“行侠仗义”的火焰又“噌”地冒了起来。
“果然是家黑店!专宰那些外地来的有钱人!”她愤愤不平地想,“这种为富不仁、坐地起价的奸商,正是我们,呃,不对,我现在是‘郭大侠’!正是我替天行道的好目标!”
正当她摩拳擦掌,准备晚上就去“踩点”时,一个同样穿着男装、但明显更瘦小、更慌张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袖子。
“小姐!小姐!可算找到你了!”来人压低声音,带着哭腔,正是她的贴身婢女小青。
“嘘!叫公子!”郭芙蓉赶紧捂住她的嘴,紧张地四下张望,“你怎么这么晚才跟过来?”
“公子,咱们回去吧?江湖险恶,听说这七侠镇最近也不太平,有什么‘雌雄双煞’出没。”
“那不就正是咱们替天行道的好时候吗?”
“你来得正好!”郭芙蓉兴奋地揽住小青的肩膀,指着对面的同福客栈:“看到没?那就是一家黑店!收费黑得要死!今晚,咱们就夜探同福客栈,抓他们个现行!替那些被宰的客商出口恶气!”
这天晚上,同福客栈大堂。
佟湘玉一脸凝重地将白展堂、吕秀才、李大嘴、莫小贝召集到一起,连账本都暂时放到了一边。
“额刚接到邢捕头通知,”她压低声音,神色严肃,“最近咱们七侠镇周边,来了一对‘雌雄双煞’!”
“雌雄双煞?!”几人异口同声,表情各异。
白展堂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吕秀才扶了扶眼镜,一脸好奇:“子曰:怪力乱神…呃,不是,是光天化日,何来双煞?”
李大嘴抡了抡勺子:“啥煞不煞的?有俺在,保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莫小贝则兴奋地两眼放光:“雌雄双煞?这名儿挺酷啊!是好人坏人?”
“好人坏人?”佟湘玉叹了口气,拿出一张邢捕头给的“海捕文书”情况通报,念道:“据报,此二人专好‘替天行道’,却尽干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糊涂事!”
“隔壁镇刘掌柜的胖儿子,人家请了西席先生教功课,管的严了点,他俩半夜摸进去把先生打晕了,还给娃塞了一堆糖,美其名曰‘解救孩童’!结果娃牙疼了三天,功课也落下了,先生还走了,这可是人家好不容易请来的。”
“西村张老汉的鱼塘,人家好不容易养的鱼,到了收获的日子,他俩说‘众生平等,鱼儿也要自由’,半夜给人偷偷放生了!放生到隔壁李老汉家的吃水塘里了!搞得两家现在还在打官司!”
“最可气的是!”佟湘玉一拍桌子,“南城赵员外家小姐得了风寒,喝了药正发汗不能见风,他俩以为小姐被囚禁了,愣是撬窗进去‘救人’,结果小姐病情加重,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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