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的晨光带着苏醒的暖意,漫过醒龙村的田垄。林羽踩着湿润的泥土走进村口时,鞋底的泥土 “噗嗤” 轻响,与远处打囤的 “咚咚” 声、孩童喊山的 “吆喝声” 交织成惊蛰特有的生机 —— 这是 “雷始鸣,蛰虫惊而出走” 的时节,连空气里都飘着 “一半是破土的动,一半是生长的静” 的气息,像给整个村子掀开了沉睡的棉被,既不躁进也不迟滞。
村东的麦田里,几个穿短衫的农人正用桃木敲打田埂。桃木杖起落的弧度匀如钟摆,每敲三下移动一步,“这叫‘惊田’,” 老农握杖的力度不轻不重,杖头离地面三寸,“《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敲应三才,能惊起土中蛰虫,却不伤麦根。”
林羽蹲在田埂边,看泥土在桃木下簌簌颤动。土块裂开的缝隙呈放射状,每道缝的长度寸许,“这是‘启蛰’,” 老农用手指拨开土块的动作轻柔,只见几只蝼蛄顺着缝隙爬出,“《易经》‘震卦’说‘震来虩虩’,惊蛰惊虫,得让虫既离田,又不伤命,不疾不徐才是生养的气象。” 田埂边的桃树抽出新枝,枝头的花苞胀如胭脂,“这桃得‘临水栽’,” 老汉折下根桃枝,“桃木辟邪,花枝招展,也算应了惊蛰的景。”
按老农指引去看祭白虎仪式时,林羽路过村中的蚕坊。穿蓝布裙的妇人正往蚕匾里撒桑叶,叶片在匾里铺成均匀的薄层,“这蚕得‘惊蛰孵’,” 撒叶的动作如撒玉,每匾撒叶半斤,“《齐民要术》说‘蚕卵需惊雷后孵’,惊蛰育蚕,得借雷声醒卵,不早不晚才好出蚁。”
蚕坊的竹匾叠成三层,每层的间距一尺,“太近则闷热,太远则费地,” 叠匾的动作如垒塔,“《黄帝内经》说‘春三月,此谓发陈’,育蚕得让蚕慢慢见光,不燥不寒。” 多余的桑叶被收进竹筐,“这叶得‘留一篮’,” 装叶的动作麻利,“《易经》‘节卦’说‘节以制度’,得备着补食,不能浪费。”
村西的祠堂前,几个老者正筹备 “祭白虎” 仪式。穿长衫的族长摆放祭品的动作庄重,猪肉、酒、米糕摆成 “三牲” 之状,“这祭得‘辰时三刻开始’,” 他调整祭品的间距,各距一尺二寸,“《礼记》说‘仲春之月,命国难,九门磔攘,以毕春气’,惊蛰祭神,求白虎不食农桑,虫害不生。”
祭品中的猪肉切成方块,每块的重量二两,“太轻则不敬,太重则浪费,” 摆肉的动作如奉玉,“《易经》‘谦卦’说‘谦尊而光’,祭神贵诚,不在多少。” 孩童们捧着自制的纸老虎,虎身画着彩色斑纹,“这是‘镇白虎’,” 他们齐声说,“保佑虫害远离田,庄稼长得旺。”
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林羽在村头的茶棚歇脚。穿青布衫的茶婆正往陶壶里添惊蛰新茶,茶叶在沸水里舒展的姿态如雀跃,“这茶得‘三泡’,” 她倒茶的动作如行云,第一泡去尘,第二泡取香,第三泡留韵,“《道德经》说‘躁胜寒,静胜热’,惊蛰喝茶,得先苦后甘,才合启蛰的理。”
茶棚的竹桌摆成 “品” 字形,每张桌的间距三尺,“既接春风,又避尘嚣,” 茶婆给林羽续茶的动作轻柔,茶汤在粗瓷碗沿凝成细珠,“《易经》‘乾卦’说‘天行健’,喝茶得有定处,才好观物。” 邻座的老汉用茶渣在桌上画卦象,“这是‘震卦’,” 他指着卦形笑,“雷出地奋,万物生长,今年定是好年成。”
村东的菜园里,几个妇人正移栽茄苗。穿绿布裙的大嫂握苗的力度不轻不重,既不会捏断嫩茎,也不会让苗从指缝滑落,“这苗得‘带土球移栽’,” 栽苗的深度一寸半,“《齐民要术》说‘移苗带土球,成活率高’,惊蛰栽菜,得让苗不换环境,不蔫不萎。”
菜畦里的行距一尺,株距八寸,“太密则争肥,太疏则费地,” 栽苗的动作如布阵,“《易经》‘大壮卦’说‘大者壮也’,菜苗得长得周正,才合生长之理。” 翻出的虫卵被撒上石灰,“这灰能杀虫,” 撒灰的动作麻利,“一点不糟践,就像惊蛰,得除虫害,不留隐患。”
村西的铁匠铺里,穿粗布褂的铁匠正打农具。铁锤起落的力度均匀,每锤的落点都在铁坯中心,“这锄得‘惊蛰打’,” 打铁的动作如击鼓,每打十锤翻转一次,“《考工记》说‘春锻秋铸,农器乃良’,惊蛰打铁,得借阳气融铁,不脆不软。”
打好的锄头在墙角排成列,每把锄的刃宽三寸,柄长五尺,“太宽则费力,太窄则低效,” 摆锄的动作整齐,“《易经》‘系辞’说‘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农具得合人机,才好用。” 打铁的铁屑被收进陶瓮,“这屑能做肥料,” 装屑的动作麻利,“一点不糟践,就像惊蛰,打了好器,也得用铁屑肥田。”
傍晚的霞光给麦田镀上金红,林羽坐在田埂上,看村民们分新打的农具。穿短打的后生用麻绳捆锄的动作麻利,每户分得的农具按人口算,“成人分锄,孩童分小铲,” 他报数的声音洪亮,“《易经》‘谦卦’说‘谦尊而光’,多的帮少的,才是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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