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缓缓转过身,兜帽下的脸被阴影遮住,只有那朵银雾海棠格外醒目。“沈清辞,” 他的声音像揉碎的冰碴,“果然和你娘年轻时一模一样。” 他抬手拂过发间的花,露出手腕上的龙形胎记,与谢景行的胎记在同样的位置,只是多了道狰狞的疤痕。
血脉簪突然剧烈发烫,红光直直地射向黑袍人的兜帽。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卷起浓雾,将祭坛完全笼罩。风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龙鳞,在暮色里闪着金光。等雾气散去,黑袍人和李贵妃都不见了踪影,只有石台上留下朵枯萎的银雾海棠,花瓣上沾着点龙鳞的金光,还有半块刻着 “渊” 字的木牌。
“他们跑了。” 沈清晏捡起海棠花,花瓣在他掌心化作灰烬,“但留下了线索。” 他指着灰烬里的块小石子,上面刻着个 “京” 字,石子深处藏着极小的龙影,正朝着锁龙渊的方向游动,“他们要回京城。”
沈清辞趴在谢景行怀里,看着那朵海棠花消失的地方,突然想起件事。她从披风里掏出四哥给的蜜饯罐,里面的最后颗蜜饯上,竟沾着片小小的银雾花瓣 —— 是刚才狂风卷过来的,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龙涎香,与谢景行幼时在龙族禁地捡到的龙涎香气息完全相同。
“是谢景行哥哥的味道。” 她把蜜饯递到谢景行嘴边,“这个人和你有关。”
谢景行咬下蜜饯的瞬间,龙纹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他低头看着掌心的金光,眼神变得无比复杂:“他是…… 龙族的叛徒。” 很多年前,有位龙族长老为了修炼魔功,偷走了龙族至宝龙心石,从此销声匿迹,而那人最爱的,就是用龙涎香培育银雾海棠。他突然想起,那位长老的名字里,就有个 “渊” 字。
“那他为什么要帮李贵妃?” 沈清辞的小胖手攥紧了谢景行的衣襟。
“因为龙心石能修复蚀心钟。” 谢景行望着京城的方向,黑袍在晚风中猎猎作响,衣摆的破口处,银白色的内衬在暮色里闪着光,“他想借李贵妃的手重铸魔器,然后用整个京城的人当祭品,提升自己的修为。” 他摸了摸腰间的半块玉佩,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若遇持另一半玉佩者,无论善恶,皆需问清‘锁渊’之事。”
夜幕降临时,队伍在林外的破庙里休息。三哥沈清尧用工兵铲劈了些柴火,劈到最粗的那段木头时,斧刃溅起火星,木头截面露出龙形的年轮;二哥沈清珩在门口布了石子阵,阵眼的石子在月光下泛着龙纹;四哥沈清越给每个人发了安神药,药碗边缘的冰莲纹在烛光里若隐若现;五哥沈清河举着星图木牌,看着天边的星象,紫星的光芒越来越亮,正对着锁龙渊的方向。
沈清辞窝在谢景行怀里,听着柴火噼啪作响。血脉簪的红光在她头顶轻轻晃,映出明天的景象:他们骑着马往京城赶,路上遇到了卖糖画的小贩,谢景行给她买了个最大的龙糖画,比黑马还高。糖画师傅的手指上,戴着枚龙形戒指,与黑袍人祭坛上的龙纹如出一辙。
“明天能吃到糖画吗?” 她打了个哈欠,小胖手已经开始比划龙的形状。
“能。” 谢景行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还能吃到海棠糕,你娘做的那种。” 他望着破庙外的夜色,锁龙渊的方向隐约有龙吟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破庙外的风带着秋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沈清辞的梦里,有甜甜的桂花糕,有威风的龙糖画,还有哥哥们和谢景行哥哥的笑脸。她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危险,但只要和他们在一起,好像什么都不用怕。只是梦里总有个模糊的身影,举着银雾海棠站在锁龙渊边,对她说:“你和你娘,都是解开锁链的钥匙。”
天刚蒙蒙亮,队伍就踏上了归途。黑马的蹄声在山道上回荡,像在催促他们快点回家。沈清辞扒着谢景行的肩头往外看,远处的京城已经露出了轮廓,城楼的金顶在晨光里闪闪发亮,像块巨大的糖块。城楼上的守军腰间,不知何时多了块龙形令牌,与黑袍人留下的木牌材质相同。
喜欢重生王府小奶团:五个兄长宠上天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重生王府小奶团:五个兄长宠上天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