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之前】
出征前夜,旗舰“德基号”静泊江心,如一头蓄势的巨兽。
舱内烛火微摇,映着赵构独坐的身影,案上摊着海图,旁边放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金色符卡——最后一张“国运提升卡”,卡面流光溢彩,仿佛藏着无尽神力。
他指尖摩挲着卡面流转的微光,眼神复杂,似有犹豫,又似有决断。
窗外,千舰列阵,炮口如林,火蛟营的赤甲、背嵬军的黑旗、神机营的火器、突厥骑卫的弯刀……各部已在指定位置待命,寂静无声,却透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海风穿舱而入,带着咸腥与铁锈的气息,拂过脸颊,仿佛战神在耳边低语,诉说着征伐与荣耀。
他仰头望向星空,北斗高悬,紫微明亮,星光透过窗棂,洒在案上,与烛火交织。
“相父……”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你说过,治国如耕田,得民心者得风雨,失民心者失天下。这一战,我不靠系统,不靠神技,只靠你教我的——民心、军心、天下心,靠这十二艘铁舰,靠这十万将士,靠大宋百姓的盼。”
他闭眼,将那张卡轻轻放入案角锦盒,锁入铁匣,钥匙随手丢入抽屉深处,再不回首。
就在此刻,东瀛对马海峡,一名老渔夫正收网归舟,网中鱼虾寥寥,他佝偻着背,咳嗽连连,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无察觉。
忽然,他浑身一僵,手中的网绳“啪”地断裂,瞪大双眼望向海平线——漆黑海面上,竟浮现一道连绵黑影,如山脉横移,缓缓逼近,不见帆影,却有微光点点,似巨兽睁眼,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渔夫手中渔网坠地,口中喃喃,语无伦次:“那……那是山在走吗?……还是……天要塌了?”
风,已起于青萍之末,正待掀起滔天巨浪。
而在临安军工坊深处,一盏残灯下,一份被揉皱的纸页静静躺在废纸篓中——边角模糊,墨迹斑驳,被烛泪浸透了大半,仅可见“震天雷三号”、“膛压异常”、“建议暂缓列装”等字,余下尽毁,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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