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地驶回学校,花筝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心情和窗外的夜景一样明朗。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以为是师父回消息了,兴奋地掏出来一看,却是银行发来的入账通知——尾款到了,数目可观,足够祖师爷的金身再往上塑一大截。
“小林哥,就在前面路口停吧,我自己走进去就行,谢谢你了。”花筝指了指校门附近的路口。
“好的,花筝同学。”小林态度恭敬,甚至带着点敬畏,“您慢走,赵总吩咐了,务必确保您安全到校。”
花筝笑着道谢,背起她那看起来半旧却沉甸甸的帆布包下了车。走进熟悉的校门,晚风带着校园里花草的清新气息,冲淡了刚才在写字楼里残留的些许腐朽味。她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的炁都运转得更加顺畅了些——每次成功解决问题,似乎都能让她的修为精进一丝。
回到502寝室,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王诺和钱章章正头碰头地看综艺,梅黎则戴着耳机在游戏世界里激战正酣。
“花花回来啦!”王诺眼尖,第一个看到她,“事情顺利吗?那个老板没为难你吧?”
“顺利得很,小case。”花筝故作轻松地摆摆手,把帆布包放到自己椅子上,但眉梢眼角的喜气却藏不住。
钱章章嗅了嗅鼻子,凑过来:“咦?你身上好像有股……烧焦的木头味儿?还有点淡淡的香味?”
花筝心里一惊,暗道章章这鼻子也太灵了,怕是焚木符和朽木傀残留的气息被她捕捉到了。她赶紧打哈哈:“可能回来路上路过烧烤摊沾上的吧?或者是我师父给的艾草饼味道?”
“不像烧烤,倒有点像……庙里的味道?”钱章章歪着头,有些疑惑。
梅黎刚好一局游戏结束,摘下耳机插嘴:“庙什么庙,我看花花是去赚大钱了!快老实交代,这次又进账多少?够不够请我们吃顿好的?”
“哎呀,就是个辛苦费。”花筝含糊其辞,赶紧从包里掏出回来时在校门口甜品店买的泡芙,“喏,请你们的,别老惦记我的‘辛苦费’。”
成功用美食转移了室友们的注意力,花筝松了口气,拿着换洗衣服溜进卫生间。温热的水流冲散疲惫,也冲掉了那丝不易察觉的腐朽气。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花筝按时上课、下课,偶尔在没课的下午去图书馆翻翻那本《本草杂识》,或者在自己的小桌子上练习画符。师父叶昭终于回了个消息,言简意赅:“款已收到,祖师大腿金光灿灿,甚悦。”
平静在一个周四的下午被打破。
花筝正和王诺在教室上选修的《古代建筑园林鉴赏》,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她偷偷拿出来一看,是梅黎在寝室群里疯狂刷屏。
“@全体成员 姐妹们!大事件!我我妈刚给我打电话!那个叔叔!就那个有老宅子的叔叔!出事了!”
王诺也感觉到了震动,凑过来看,眼睛瞬间瞪圆了。
花筝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回复:“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梅黎的消息噼里啪啦地涌出来,透着急切:“我妈说,他前几天开始就有点不对劲,先是莫名其妙发烧,去医院查又没事,然后就是整天说胡话,说什么屋里有人看着他,晚上睡不着觉,一闭眼就做噩梦,梦见有个穿旧式红衣服的女人在老宅子里转悠,还哭!”
“今天早上更吓人,他司机去接他,发现他把自己关在市区别墅的书房里,用桌子顶着门,嘴里一直喊‘别过来’‘不是我负你’!地上还有血!好像是他自己不小心碰碎了花瓶划伤的,但他说是那个红衣女人抓的!”
“现在人倒是安抚下来了,但精神很差,印堂发黑得吓人!而且运气背到家了,刚谈好的一个超大项目,对方突然毫无理由地就取消了!”
花筝的眉头越皱越紧。发烧、幻听幻视、噩梦、提及旧情债、运势陡降、见血光……这组合症状,听起来极像是被与情感执念相关的神魂缠上了,而不仅仅是普通的阴气侵扰。
王诺在旁边小声惊呼:“我的天,花花,这听着好邪门啊,那个老宅子果然有问题!”
花筝手指飞快地打字:“@梅黎 你妈妈现在在哪?李叔叔人呢?还在市区别墅?有没有接触老宅子带来的东西?”
梅黎:“没,没敢回老宅。出事是在他市区的别墅。但我妈说,他前段时间好像从老宅搬了个很小的梳妆匣到别墅书房,说是黄花梨的,很宝贝!我妈现在就在他别墅陪着呢,吓得不轻,给我打电话声音都在抖。花花,你说这怎么办啊?我妈让我无论如何问问你,有没有办法?或者认不认识真正靠谱的高人?费用绝对不是问题!”
花筝沉吟了片刻。师父说过,别管阴气重的闲事。但这已经不是闲事了,关系到梅黎妈妈认识的熟人,而且听起来情况紧急,并非寻常邪祟。更重要的是,涉及情感执念的神魂,往往有其因果,处理起来需要格外谨慎,并非单纯打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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