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猛地按住腰间的武士刀,刀鞘与地面碰撞出沉闷的声响:“这是怎么回事?你刚说要撤退吗?”
库洛洛换回了他的黑色大衣,语气却平静无波:“就是这么回事。我们今晚就离开,今晚就能带走所有宝物,任务就结束了。”
“还没结束吧?”信长向前逼近一步,眼瞳里翻涌着未熄的战意,“我们还要找出锁链手。”
飞坦靠在墙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伞柄,嗤笑一声:“还真坚持。”
“我就是坚持!”
信长的怒吼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连窝金的仇都还没报!任务一结束,又要各分东西了吗?要是我们不把锁链手送去陪葬,想必窝金在黄泉也会很无聊!”
“你说够了没有?信长。”富兰克林的声音像闷雷般炸响,“这是团长的命令。”
“是团长的命令,必须服从。”
信长的目光死死钉在库洛洛脸上,刀鞘上的木纹被指腹磨得发亮,“不过这真的是团长所下的命令吗?库洛洛!”
“信长,你这样——”富兰克林刚要开口,就被信长粗暴打断。
“少啰嗦!我现在是在问库洛洛!”
库洛洛抬手示意富兰克林稍安勿躁,黑眸里映不出丝毫波澜: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信长,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出生年月日——就是你的生日哪一天?”
“70年的9月8日。”信长咬牙回答,显然不明白这与复仇有什么关联。
“血型呢?”
“B型。”
“你的名字。”
“信长羽间!你不知道吗?干嘛啊?”
信长的忍耐已濒临极限,武士刀在鞘中发出细微的嗡鸣,“你接下来还想知道什么?”
“不,已经够了。”库洛洛从怀中取出一张空白便签和羽毛笔,递过去,“把这些资料写在这张纸上。”
信长皱眉接过,虽满心疑虑,却还是依言写下信息。
羽毛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库洛洛周身泛起淡青色的念力光晕——妮翁的念兽“天使的自动笔记”悄然浮现,翅膀轻颤着悬在便签上方。
几分钟后,一行行金色的预言诗在纸上自动浮现: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盛大地吊唁。
忘了加上的睦月,
一个人追随霜月的背影而去。
菊花与叶片一起枯萎雕零,
躺卧在沾血的火红之眼旁边。
就算剩下的伙伴只有一半,
蜘蛛还是不停下脚步。
库洛洛收起羽毛笔,将便签递给信长:
“这是以诗的形式来表现的、准确率100%的预知能力。是我从某个女孩那里偷来的能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仓库角落窝金曾坐过的位置,
“这是我请她预测的结果。她并不知道窝金的事,但却说中了我们袭击黑帮拍卖会的事。十老头好像有人是她的客户。”
“是这样。”富兰克林点头,“那我就明白了。”
“信长的未来是怎样?”小滴抱着吸尘器“凸眼鱼”,歪着头问道。
“这叫天使的自动笔记,我看不明白。”库洛洛看向信长,“你问信长自己。”
信长接过便签,粗粝的指尖划过纸面的金色字迹。
库洛洛补充道:“内容由4-5段的四行诗组成,预言着下个月每周即将发生的事情。”
“信长怎么样?”侠客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正快速刷新着友客鑫的黑帮动向。
信长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下周可能会死掉5个人。”
“哪5个?”富兰克林追问。
“不知道。”
信长将便签揉成一团又强行展开,“几乎看不懂。只有这一段勉强能理解——‘就算剩下的伙伴只有一半’。蜘蛛的伙伴应该是指团员一半,是指除了窝金之外的五个人吗?”
“给我看一下。”小滴伸手道。
库洛洛接着说:“我的占卜结果里也有这一段。再给其他团员占卜的话,结果大概也一样。”
“团长,请帮我占卜一下。”小滴看完道。
库洛洛不再拒绝,重新召唤出念兽。几分钟后,属于小滴的预言诗浮现: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盛大地吊唁。
为了不让霜月孤单,
你跟同伴即将会血溅墓碑。
在全是黑暗商品的收纳场,
你即将被迫永远沉睡。
孤独是最可怕的,
因为没有比两人独处更可怕的东西。
小滴看完,平静地抬起头:“果然没错。下周我会死。”
“真的吗?”富兰克林的声音难得带上一丝波动。
“因为它只预测到第二周。”小滴指着诗行,“派克和侠客接下来也会死。不过我不知道‘火红眼’是谁。”
“你怎么知道是你?”信长追问。
“月份好像就是指团员的编号。”小滴解释道,“霜月就是11月,是窝金的编号。”
“没错。”库洛洛颔首,“菊月是9月,夜月是8月,凋零则可理解为水无月——也就是6月。凋零和枯萎都象征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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