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之眼不是指我们中的某人。”芬克斯突然开口,指节捏得发白,“多半是指那个杀手。”
“火红眼……”派克的指尖在笔记本上轻轻一点,“我想起来了,是眼睛会变红的窟卢塔族。”
“原来还有漏网之鱼。”飞坦嗤笑道。
“诗里会说他会死亡吗?”芬克斯追问。“只写了‘染血的火红之眼’,看不懂。”
侠客语气凝重:“信长,你明白了吗?要是继续跟锁链杀手硬碰,我们损失会很大——会死掉一半人。
我们两个要是死掉了,还能找人替补,但小滴和派克的能力十分稀有,旅团不能失去他们。”
“今天是9月的第一个周六。”库洛洛看向仓库外渐沉的暮色,
“只要在今天结束前回到本部,下周就不会碰到锁链杀手了。
这种预测的最大优点,就是能给人提供规避不利预言的机会。
只要我们离开,不跟锁链杀手碰上,预言就绝对不会应验。”
他转向信长,黑眸里的威严不容置疑:
“你跟窝金都是特工队员,牺牲本就在工作范围内。这条路是你们自己自愿选择的吧?”
“没错。”信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紧握刀鞘的手缓缓松开。
库洛洛继续说道:“小滴、侠客和派克负责情报处理,是辅助我们一切行动的生命线。
保护他们三人,也是你的任务,没错吧?”
“……没错。”信长的声音低沉沙哑。
“忘记职责、无理取闹的人,是我还是你?”库洛洛的目光如同实质,“你有什么反驳意见吗?”
信长沉默了许久,最终垂下头颅,武士刀的刀鞘轻轻磕在地面:“没有。”
仓库里只剩下通风机转动的嗡鸣。
夕阳的余晖从铁窗缝隙渗入,在地面投下狭长的光斑,像一道无形的界限,将过去的仇恨与未来的抉择分割在两端。
库洛洛将空白便签分发下去,指尖的念力微光尚未散去:
“现在我要占卜其他团员的未来。占卜文可能会像小滴的那样,出现有助于规避危险的内容。
把你们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和血型都写在这张纸上。”
飞坦指尖的伞柄被捏出浅痕,声音冷得像冰:“我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
芬克斯挠了挠头,咧嘴道:“我也不知道血型。”
西索看到的预言:
红眼睛的客人会拜访你的店,
他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死神。
把月亮们的秘密卖给他吧,
霜月的秘密应该可以令他特别高兴。
炎热的日子,在上述客人的介绍下,
可以与逆十字的男人独处。
假的卯月即将从日历中被删除,
剩下的牌就变成6张。
“西索,你的预言诗是什么样子的?给我看一下。”派克伸出手,显然目的很是明确。
西索轻笑一声,扑克牌在掌心弹出清脆的响:“看了会吓一跳哦。”
“快拿来让我看看。”派克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好吧。”西索将便签抛了过去。
派克接过便签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她猛地抬头看向西索,又低头反复确认诗行,手指因用力而攥皱了纸边。
片刻后,她将便签递给身旁的富兰克林,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你们也看一下吧。”
富兰克林展开便签,金属义肢瞬间绷紧:“这是?”
便签上的内容已被篡改,与之前的预言截然不同:
红眼睛的客人来到你的店,
要和你以物易物。
他拿出规定之剑给你,
夺走月亮们的秘密。
十一只脚的蜘蛛患了思乡病,
接下来还会失去五只脚。
不可以离开暂时的居所,
因为你也是其中一只脚。
“红眼睛的客人抢走了月亮们的秘密……”小滴喃喃道,“意思是不止一人?”
“给我看看!”
信长一把抢过便签,看清内容的刹那,他猛地拔刀,刀光在仓库里划出刺眼的弧线!“是你出卖了窝金吗?!”
西索依旧把玩着扑克牌,嘴角挂着不变的笑容,一言不发。
“我就当你默认了!”信长的刀带着破空的锐响劈向面门,却被富兰克林死死架住。
“等一下!先听听他怎么说!”侠客急忙上前阻拦。
“让开!还有什么好说的?!”信长的怒吼震得人耳膜发疼。
“你先冷静一下。”富兰克林的声音如同巨石压顶,“团长说了,这是预言,是可以规避的。”
他转向西索,“西索,你这周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能说。”西索指尖的扑克牌停在半空,“但我可以告诉你,第一段诗的内容是事实。”
“你听到了!给我让开!”信长再次发力。
“等一下!”侠客突然开口,“为什么不能说?”
“告诉你原因,就等于说出不能说的内容了。”
西索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所以还是不能说。我只告诉你们,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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