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恭敬又亲昵地回应,表示这是她应该做的。
沈长乐穿梭在忙碌的仆役中,声音清晰,指令明确,举手投足间尽显干练和掌控力。
她如此积极操持小舅婚事,目的明确。
一是为了显摆能力。
二是为了巩固关系。通过雪中送炭般的实际帮助,加深与程家重要成员的感情纽带,牢牢固化与程家的利益同盟。
三是为了拓展人脉。小舅程诺的婚礼将汇聚京城众多权贵名流,这正是她以程家外孙女兼实际操办者的身份,名正言顺地接触、结识、甚至拉拢新的人脉资源的绝佳舞台。
……
沈长乐在程家忙得风生水起,光芒四射。
而沈府内,告状失败、又被沈坤隐隐责备过的林氏,心中的妒火和恨意已燃烧到顶点。
“都是那些产业给了她底气!让她如此嚣张,如此目中无人!”
林氏在房中来回踱步,面目狰狞。
沈坤的退缩让她彻底明白,靠沈坤去要回产业是痴心妄想。
硬抢?她更没那个本事。
看着沈长乐不仅霸占着巨额财富,还如此高调地去程家操持婚事,进一步攀附权贵,巩固地位,林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和绝望。
“明的不行,那就让她消失!或者……让她失去一切!”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型。
她想到了永宁伯府的陈太太——那个同样视沈长乐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示来婆婆!
陈太太对沈长乐丰厚的嫁妆垂涎又嫉恨,对沈长乐有程家撑腰、难以拿捏更是深恶痛绝,尤其沈长乐数度让她在人前下不来台,丢了大脸,如今又有“克夫”的流言下,陈太太恐怕早盼着这个儿媳出点“意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最好的刀!”林氏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她要借陈太太这把锋利的刀,除掉沈长乐这个心腹大患,或者至少,毁掉她赖以嚣张的嫁妆!
林氏立刻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以“关心亲家,聊聊家常”为名,递帖子拜访陈太太。
在永宁伯府的暖阁里,林氏先是诉苦沈长乐如何奢华送礼却无视父亲,引起陈太太的共鸣和嫉妒。接着,她抛出了最关键的“弹药”:
“亲家太太,您说气人不气人?她刚折腾完送礼,连家都没顾上好好待,就马不停蹄地跑去朝阳东街,给她小舅程子络操持婚事去了!里里外外,事无巨细,那叫一个上心!抛头露面,指挥着一大帮子男仆女佣,跟那些管事、外男打交道,忙得脚不沾地!知道的说是外甥女孝顺能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程家的当家人呢!她这般做派,把程家捧得高高的,自己出尽风头,结交权贵,可曾想过自己早晚要嫁入陈家?可曾想过您这位婆婆的脸面?可曾把永宁伯府放在眼里?她手里攥着那泼天的富贵,行事如此肆无忌惮,只想着攀附程家往上爬,这以后……陈家在她心里,还能有几分位置?她那嫁妆,就是她敢如此目中无人的‘祸根’啊!”
林氏的话,字字句句都精准地戳在陈太太最痛、最忌讳的地方:
果然,陈太太的脸色由铁青转为一片阴鸷,眼中翻涌着被冒犯的怒火、对嫁妆的贪婪、以及对沈长乐彻底失控的杀机。
林氏这番话,成功地将陈太太心中原本的嫉恨和不满,催化成了赤裸裸的恶意和行动意图。
林氏看着陈太太的神情,心中冷笑,知道这把“刀”已经被她彻底点燃。
她故作悲戚地告辞,留下陈太太独自在暖阁中,酝酿着如何对付那个“拿着祸根”、“不敬婆婆”、“攀附外家”的儿媳沈长乐。
而此刻,在朝阳东街忙碌的沈长乐,正为小舅的婚事殚精竭虑,展现着她的能力和价值,浑然不知一场由她丰厚嫁妆和显赫人脉引来的、来自至亲继母和至近未来婆婆的致命危机,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
程诺的婚礼,办得极尽体面与热闹。
程家本就显赫,程诺本人更是手握家族庞大庶务的实权人物,一个两榜进士不但要经营仕途,还经营家族,其背后掌控的财富与人脉之巨,令所有宾客心照不宣。
这场婚礼,与其说是喜事,不如说是程家实力的一次无声彰显。
宾客盈门,高朋满座。
程府处处张灯结彩,仆从穿梭有序,宴席菜品精致丰盛,流程安排妥帖周到。
令人意外的是,如此盛大的婚礼,最终操持大局的,竟是程家的外孙女——沈长乐。
程老夫人年迈,程大太太忙着为嫡长孙程霁筹备另一场即将到来的婚礼,程二太太体弱多病,程家长房的五老爷,六老爷,又都是庶出,五太太和六太太也只负责打打下手,从旁协助。
这千钧重担,竟落在了沈长乐肩上。
看着眼前井井有条、丝毫不显忙乱的场面,宾客们无不交口称赞。
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拉着沈长乐的手,赞她“能干”、“有大家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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