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拉着苏云溪的手坐在床边,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絮絮叨叨地讲起陆砚之的旧事,“云溪丫头,你是不知道,砚之这孩子打小就犟,三岁的时候非要学大人骑马,结果从马背上摔下来,哭都没哭一声,还跟我说‘妈,我下次肯定能坐稳’。后来上小学,别的孩子都在玩,他非要跟着你爷爷练太极,说要学本事保护人……”
讲完陆砚之的趣事,又说起家里的日常:“你爷爷现在每天早上都要去院里打太极,还总念叨你呢,说等你去首都,要亲自给你露一手他的手艺。家里的厨房我都收拾好了,以后你要是喜欢吃什么,跟妈说,妈天天给你做……”
全程被晾在病床上的陆砚之,看着母亲拉着自己媳妇热络聊天,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无奈地轻咳了一声,却被林雅直接忽略。
在她眼里,此刻苏云溪才是最重要的,儿子嘛,反正都躺在这儿了,晚点再疼也不迟。
聊到兴起,林雅忽然想起什么,伸手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只温润的白玉镯,玉质细腻,质地很好,还带着淡淡的光泽。
她不由分说拉起苏云溪的手腕,将玉镯轻轻套了上去,“丫头,这镯子是我当年嫁进陆家时,你奶奶传给我的,戴了二十多年了,现在给你。戴上它,你就是陆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以后在陆家,有妈给你撑腰,谁也不能委屈你!”
苏云溪看着手腕上的玉镯,触手温润,能感受到其中承载的心意,没有扭捏推辞,“谢谢林阿姨,我收下了。”
她心里清楚,这镯子不仅是一件首饰,更是陆家接纳她的心意,与其推辞让长辈为难,不如大大方方收下,以后好好孝敬他们便是。
一旁的陆绎见此,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到苏云溪面前,语气温和:“云溪,这是我和你爷爷一起给你准备的。”
苏云溪接过木盒,里面赫然是两个大金手镯,分量很足,陆家底蕴深厚,而陆建国和陆绎两个老糙爷们儿能想到的给孙媳妇和儿媳妇的见面礼只有给金子了。
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这是很贵重的东西了。
“谢谢陆叔叔,也谢谢爷爷,我很喜欢。”
苏云溪的反应从容又得体,没有丝毫小家子气的扭捏,既不显得过分激动,也没有冷淡敷衍,恰如其分的态度,让陆绎和林雅更满意了。
这姑娘不仅医术好、心善,还这么懂礼,自家儿子真是捡到宝了。
在苏云溪非凡医术的加持下,陆砚之的腿恢复得飞快,转眼到了检验治疗成果的这天。
部队医院的会议室早早的被临时改成了诊疗观察室,军区的几位领导、医院所有科室的医生,还有之前跟着苏云溪学习的沈晓和李伟,全都挤了进来。
“这才一个月不到,真能治好?之前好几家大医院都断定陆营长可能终身残疾呢。”
“我看悬,苏大夫虽然有点本事,但年纪太轻,说不定只是暂时缓解了症状,真要正常走路,哪有这么容易?”
“当初院长非要换苏大夫当主治医生,我就觉得不妥,现在还派沈晓和李伟跟着学,我还以为是小题大做……”
议论声此起彼伏,苏云溪却丝毫没受影响,她走到陆砚之身边,“啊砚,今天你试试,可以走路了。”
陆砚之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攥着扶手,心里很沉闷。
他不是不相信苏云溪,这些天她的用心治疗,他看在眼里,腿上的变化也骗不了人。
可他心里还是发怵,毕竟终身残疾的诊断像块石头压的他太狠,他怕自己满怀期待地站起来,最后还是会摔倒。
怕自己以为能重新归队,结果还是只能坐在轮椅上。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云溪,我……”
“啊砚,信我。”苏云溪打断他的话,蹲下身与他平视,“你的腿已经恢复得很好了,骨头愈合得比预期还快,肌肉力量也足够支撑身体,你只是需要一点勇气。”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摔着的。”
陆砚之看着她清澈又笃定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
他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在苏云溪的搀扶下,慢慢直起身体。
当双脚完全落地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腿,生怕传来熟悉的刺痛,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只有脚踏实地的安稳感。
苏云溪慢慢松开手,退到他身边半步,轻声说:“试着迈一步,慢慢来。”
陆砚之盯着自己的右腿,停顿了几秒,然后缓缓抬起,往前迈了一小步。
膝盖灵活地弯曲,脚掌稳稳地落在地上,没有摇晃,没有疼痛。
他又试着迈了第二步、第三步,步伐越来越稳,越来越快,最后竟能像受伤前一样,正常地在房间里走动起来!
观察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傻眼了。
原本交头接耳的医生们,此刻都张大了嘴巴,眼神里满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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