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云溪正帮着母亲收拾院子,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村长王富贵洪亮的声音。
“云溪丫头,在家不?”
苏云溪心里一喜,连忙迎出去:“村长叔,您来了!”
王富贵笑眯眯地走进来:“给你带好消息了,镇上的李大夫我问过了,他知道你跟着周老先生学过草药,愿意收你去医馆当学徒,先试工一个月,干得好就能留下。”
“真的?”苏云溪紧紧提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了,激动道:“太谢谢您了村长叔!您可帮了我大忙了!”
“嗨,这有啥。”王富贵摆了摆手,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跟着乐,“你这丫头机灵,又肯学,将来准有出息。”
苏云溪转身跑进屋里,很快拿出一盒烟,那是昨天苏云强买肉时特意挑的,不算名贵,但在村里已是拿得出手的东西。
“村长叔,您抽烟。”她把烟往王富贵手里塞,笑得真诚,“这点东西不成敬意,您可千万别嫌弃。”
“这咋行?”王富贵连忙推辞,“我帮你是应该的,哪能要你的东西。”
“您就拿着吧。”苏云溪硬是把烟塞进他口袋,“您跑前跑后帮我问这事,我心里都记着呢。以后说不定还得麻烦您,这点东西算啥。”
王富贵被她这番话说得心里熨帖,也不再推辞,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收拾收拾,明天直接去镇上医馆找李大夫就行。”
傍晚,苏大军和苏云强收工回家,李秀珍也从地里回来了,苏云溪把村长带来的好消息一说,一家人顿时喜上眉梢。
“真能去镇上医馆当学徒?我家云溪有出息了!”李秀珍眼眶红红的。
苏大军坐在板凳上抽着烟,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好好学,别给家里丢人。”
“妹子,你一个人去镇上我不放心。”苏云强放下手里的锄头,皱着眉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帮你把东西搬过去,顺便给你壮壮胆。”
“二哥,不用……”
“咋不用?”苏云强打断她,“镇上鱼龙混杂的,你一个姑娘家,我陪着你才放心。再说了,我还能帮你看看那医馆靠不靠谱。”
苏云溪心里暖烘烘的,知道二哥是真心疼她,便点了点头:“那谢谢二哥了。”
当晚,李秀珍翻箱倒柜找出家里最体面的一件蓝布衣服,连夜给苏云溪改了改尺寸,又煮了几个鸡蛋让她带着路上吃,苏云溪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本事,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苏云溪就起了床,她对着镜子梳了两条麻花辫,镜中的姑娘面容精致,皮肤带着点健康的麦色,却难掩那份灵动的美。
临走时,她拿了个帽子戴着。
刚走出院门,就看见苏云强背着个布包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李秀珍准备的鸡蛋和干粮。
“妹子,准备好了?”苏云强咧嘴一笑,“咱去村口等牛车,再晚就赶不上了。”
兄妹俩快步往村口走,一路上遇见不少早起上工的村民,看到他们都笑着打招呼。走到村口就看见一辆牛车停在那里,赶车的是村里的牛大叔
牛车上已经坐了几个妇女,都是去镇上赶集的,正热火朝天的聊着,苏云溪扫了一眼,目光在看到其中一个身影时顿了顿,白梅也在车里。
上一世,回城后,白梅不知道怎么的也去到了首都,和陈建军勾搭在了一起,最后也是白梅教唆陈建军将她扔在了冰窖里。
“张婶,李嫂,早啊。”苏云溪笑着跟车上的妇女挨个打招呼。
“云溪丫头,这是要去镇上?”张婶笑着应道。
“嗯,和二哥去买点东西。”苏云溪一边说,一边和苏云强上了牛车,选了个离白梅远的位置坐下,从头到尾没看白梅一眼。
白梅坐在那里,她听说她爸说苏云溪要去镇上医馆当学徒,心里的嫉妒一下按耐不住,特意赶这趟牛车想找机会给她添堵,没想到苏云溪竟然直接无视她。
牛车慢悠悠地往前走,刚出村口,白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语气阴阳怪气的:“苏云溪,你戴个帽子干啥?难道是脸上有啥见不得人的?”
车上的说话声瞬间停了,几个妇女都看了过来。
苏云强当即就怒了:“白梅,你这话啥意思?我妹子戴帽子碍着你了?”
“二哥,没事。”苏云溪按住他的胳膊,眼神平静地看向白梅,“你这话就有意思了,太阳这么大,戴帽子遮太阳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觉得,姑娘家被晒得黑黢黢的才好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白梅那身干净的衬衫,语气轻飘飘的:“再说了,我天天干活,风吹日晒的,戴个帽子遮遮晒,总比某些人整天待在屋里,细皮嫩肉的却啥活不干强吧?”
白梅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城里姑娘的体面,被苏云溪这话戳中痛处,气得发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啥活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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