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传来,前世被他哄骗的画面像针一样扎过来,一边说着虚伪的情话,把她骗得团团转。
“云溪。”陈建军见她出现,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自以为温柔的笑,手忙脚乱地从身后拿出一束野花。
紫色的牵牛花混着黄色的小雏菊,被他用草绳捆着,焉儿吧唧的,看着就廉价。
“我特意去后山给你摘的,”他往前凑了两步,文质彬彬的样子装得十足,“看你平时总跟着周老头采草药,肯定喜欢这些花草。喜欢吗?”
苏云溪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身上那股住在牛棚里染上的牛粪味,在牛棚里住久了,他这个人也变臭了。
前世她就是被这副文化人的皮囊骗了,觉得他和村里那些糙汉子不一样,懂浪漫,有学问,现在看来,这虚伪的嘴脸真是让人作呕。
她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陈建军被她看得不自在,手僵在半空,笑容也挂不住了:“云溪,你咋了?是不是谁跟你说啥了?”
他昨天听说苏云溪跟刘翠花闹了别扭,还以为是刘翠花坏了他的好事,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趁机哄苏云溪回心转意,她手里的草药方子可是个宝贝,将来回城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苏云溪看着他假惺惺的样子,真想一拳砸在陈建军那张虚伪的脸上,把他前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可理智死死按住了这股冲动,陈建军是男人,力气比她大得多,而且她太清楚这人的本性了,自私又疯批,一旦被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等一个能将他彻底踩在脚下的机会,一击即中,让他再无翻身之力。
苏云溪冷哼一声,干脆转过身,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经过陈建军身边时,她故意侧了侧身,胳膊不小心撞到他手里的花束。
那束野花掉在地上,没等陈建军反应过来,苏云溪抬脚踩了上去,也顺便不小心将花给碾烂了,
那些花瞬间成了一片狼藉,一连串的动作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戾气。
“苏云溪,你干什么?!”陈建军终于变了脸,看着地上被踩烂的花,很是错愕和愤怒,他立马指责起苏云溪:“不喜欢就算了,何必踩烂?你故意的是不是?”
苏云溪抬眼,冷冷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这花看着就恶心,跟你一样恶心。”
“你说什么?”陈建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说,你很恶心。”苏云溪往前一步,逼近他,“麻烦你以后别再缠着我,看见你就晦气,再敢堵我,我就去公社报警,告你耍流氓!”
“报警?”陈建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又沉下脸,“苏云溪,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追你是看得起你,村里多少姑娘想跟我处对象,我都没看上。”
他说着,伸手就想去拉苏云溪的胳膊,想把她拽到怀里好好‘教训’一下。
苏云溪早有防备,往后一躲,避开他的咸猪手,同时,她抬脚,快准狠地踹在陈建军的小腿外侧。
那穴位专管腿部发力,被踹中会瞬间酸软无力。
“哎哟!”陈建军没防备,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膝盖磕在地上,疼得他额头冒汗,他又惊又怒地抬头:“你敢踢我!”
“踢你怎么了?”苏云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自己有这一身的医学本领,只是那时候心思全在陈建军身上,没当回事,现在重活一世,这些知识倒成了收拾他的利器。
她假装好心地伸出手:“陈知青,你没事吧?快起来。”
陈建军以为她良心发现,忍着疼伸手去握。
就在两人手指即将碰到的瞬间,苏云溪的指尖突然在他胳膊的曲池穴和肩膀的肩井穴上快速点了两下。
这两个穴位是人体痛感最强烈的地方之一,被点中时,就像有无数根针在往里扎,疼得人头皮发麻。
“啊!”陈建军发出一声惨叫,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连动一下都觉得骨头缝里在疼。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着柔弱的苏云溪,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还懂得这些阴招!
苏云溪拍了拍手,像是掸掉什么脏东西,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陈建军,这只是个教训。”
“你最好记住,别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她弯下腰,凑近他,眼神里的狠戾让陈建军心里发毛,“否则,下次就不是疼这么简单了。”
她故意抛出早就编好的话:“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是二婶跟我说的,你追我,不过是觉得我会医术,想把我骗回家给你妈当免费保姆,顺便占了我那些草药方子。”
苏云溪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惨白的脸,“我明确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更不可能跟你处对象,咱们俩,从今往后,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要是再敢来找我,或者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她的声音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小山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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