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没有外人在场后,老夫人冷冷地瞪了眼还在哭泣的江月柔。
“将衣服整理好,像什么样子。”
“祖母……”
江月柔有些委屈,但看到老夫人的眼神,她还是将衣服整理好。只是哭得更伤心了。
“既是你自己想要出这个头,遭遇什么你就得自己受着。出头之前,你难道不清楚那卓梁是个什么人?”
老夫人最见不得这对母女,一遇到什么事儿,最先想到的就是强出头,等发觉惹了事之后,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推卸责任。简直和自己的星晚没有一点可比性。到底是从奴婢上来的,真是上不得台面。
“今日,既然祖母也在,那有些事情,我是不是得和夫人算一算?”
看着那母女两个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没脑子的模样,早晚将军府得被这两个蠢女人给害了。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将属于江星晚的东西都拿回来。决不能让这两个人挥霍干净。
至少也要将当初星晚母亲的东西都拿回来。
现场变得极为安静,简直落针可闻,唯有江月柔低低的抽气声。在听到江云锦话的那一刻,沈寒荷心头就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眼神警惕地看着江云锦。
“算……算什么?”
“当然是算一算,这么多年,我母亲突然离世,父兄常年在外征战,我孤女一个生活在这偌大的将军府里,无依无靠,再加我年龄尚小,对府中收支情况不慎了解的情况下,沈夫人究竟靠着欺上瞒下从我身上夺走了多少?又趁此机会拿走了我母亲多少?”
江云锦明明是笑着的,可每句话都透着股无形压力,就连老夫人在看向身边孙女儿的眼神都透着一丝惊讶。
“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是我胡说吗?”
江云锦淡淡一笑,扶着老夫人坐在大堂主位,而她则一步步朝着沈寒荷逼近。嘴角勾着笑意,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反倒透着一抹如寒冬腊月般的寒冷。
“这满京城,上到皇亲国戚,下到黎民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镇北府的沈夫人究竟是什么出生,又是怎么到的这主母之位……”
“江星晚,你……你不要太过分,再怎么说……再怎么说,母亲也是名义上的将军府夫人,更是你名义上的母亲。”
江月柔有些气愤地出声道,江云锦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样,没再搭理她,接着道:
“这么多年,父亲和我兄长究竟有多少俸禄,相信沈夫人和我都清楚,而父兄得到了多少赏赐,相信沈夫人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沈寒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色难看极了,江云锦就像没看到一般,接着道:
“因为兄长尚未成亲,故父亲特意交代,兄长的俸禄和赏赐都由他自行分配,其余人动不得,所以,整座将军府,上下支出,都靠着父亲一人的俸禄,和在外面的几个庄子铺子。如果细算下来,仅父亲的俸禄,以及父亲在战场上打了胜仗后,皇上对府里的赏赐也是极其丰富贵重的。”
“再加上铺子庄子的钱,养活将军府这一大家子绰绰有余,甚至还有富裕。”
江云锦一口气将江凌霄近几年的俸禄及得到的赏赐在这一刻全都摊在沈寒荷和江月柔面前。
“而据我所知,沈夫人还嫌这些钱不够,明里暗里的朝我兄长要钱,而兄长恐怕也多多少少往府里填了不少吧!”
说到这里,沈寒荷强撑着的脸色再也撑不住了,变成了惨白。
“自然,父兄的钱若是真的都花在府里,我定然不会计较的,可是……”
倏地,江云锦眼神冷了下来。她一步一步朝着沈寒荷逼近,那身上的肃杀之气瞬间逼得沈寒荷呼吸困难。
“若是这些钱用在你们母女以及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身上,那我可就有意见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柔儿和舟儿也是将军的孩子啊!”
“是啊,都是父亲的孩子,那你拿父亲的那份我没意见,可是,你凭什么用我母亲的嫁妆和我兄长拿命换来的赏赐来养着你那个废物儿子和江月柔?”
说起这个,江云锦眼神森寒,在这之前,她就私下里找人将府里的账偷偷找来看了看,那上面的数目明显和江云锦了解到的不符,从小环那里得知,这么多年,兄长也时常用自己的俸禄填补家里。可那些钱,江星晚这个正经的亲妹妹没有享受到一点,反倒是沈寒荷那对儿女,穿金戴银不说,竟然还有大半由着她那个废物儿子挥霍。
实在可恨。
“你胡说……”
“是不是我胡说,有本事就将这么多年府里的账本拿出来,我们仔细核对一番。正巧祖母今日也在,咱们好好算算,别到时候算出什么,沈夫人觉得是我冤枉了你们母子二人。”
沈寒荷正准备叫人去拿,江云锦扭头就打断了。
“对了,我可不要你做的那本假账。”
听到“假账”的那一刻,沈寒荷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江云锦似是没看到一般,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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