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珍贵的灵力潜能,却在与杏花嫂的频繁对练中被过度引导,多数都转化为助力对方修行的能量。
世间常有这样的奇异现象: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忽视身边人的真实潜能。
即便对方在修行上取得显着突破,亲人也往往只当是寻常进步,眼中虽有惊讶,却难以想象其真正的力量。
并非相处越久便能全然了解,有时正是这份熟悉,让人们忽略了彼此身上潜藏的不凡。
这种认知偏差导致了一种奇特的“灵力外流“现象。
如今,只有杏花嫂这个外人,毫无顾忌地借助与何曾精的对练,持续获取回马枪异能的助力。
再加上何曾精夫妻间因误会产生的隔阂,被有心人趁机利用、不断扩大,近期以来,杏花嫂几乎独占了与何曾精的修行资源,使得他本应滋养自身的灵力多数流向了外人。
这些频繁的单向能量输出,还只是祸水东移计划第二期的预演。
按照密卷记载,等正式行动打响时,还会有镇魂盟的高阶修士在暗中督战,确保灵力掠夺计划万无一失。
随着陈总工程师退出龙王镇建筑队,将精力全部投入到灵鱼养殖事业中,陈家在当地的影响力如同夕阳西下,逐渐减弱。
时过境迁,如今汪家兄弟势力崛起,他们的势力如同幽暗中蔓延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笼罩着整个龙王镇,一时间竟无人敢与之抗衡。
汪家宅邸扩建得愈发气派,院墙高耸,门口常年有修士守卫,寻常百姓路过都需绕行,俨然成了当地的土皇帝。
后来,有人因杏花嫂修行多年却毫无精进,竟心生歹念,出了个阴毒主意:让她假意收养小矮子,企图用邪术将孩子炼化为“灵媒傀儡“,借此污染长生居的气运,加重其面临的劫难。
这等违背天道人伦的阴谋,正暗合镇魂盟祸水东移的核心策略,很快便得到了汪经纬的暗中支持。
这一切变故,仿佛都是气运在幽暗中布下的又一个可怕陷阱,一步步将长生居推向深渊。
腊月二十二,弦月被厚重的乌云遮蔽,迟迟未出现在夜空中,整个忧乐沟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黑暗里。
天刚擦黑,何曾精便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牵引,神色匆匆地出门了。
他临走前只说去与杏花嫂探讨修行心得,却没注意到陶李芬眼中掠过的担忧。
不久后,长生居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汪经纬。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丝毫不见外界传言中的霸气与凶狠,反倒像个邻家大哥般,满脸“委屈“地找陶李芬“理论“。
“弟妹啊,我听人说,何曾精四处对人讲我借了他的灵元钱?这简直是天大的谣言!“汪经纬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我可以对着豆腐堰的水神发誓,绝对没有这回事!不信咱们现在就把何曾精叫来当面对质,真是太冤枉了,这世道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龙王镇的上空,长生居四周弥漫着死寂的气息。
屋内,昏黄的油灯在穿堂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定,将陶李芬和汪经纬的身影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如同两张晃动的鬼影。
陶李芬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询问他的来意。
汪经纬趁机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叹着气说道:“我是看你们家日子过得紧巴,担心何曾精营养跟不上,应付不了修行和劳作。
他打石头的活又重又累,咱们邻里街坊的,我就好心请他吃了顿便饭,花了一百多块灵元呢。
你也知道,我汪经纬还不在乎这一两百块小钱。
那天我特意点了些滋补灵材,像灵菇炖山鸡、参汤什么的,我自己都没舍得多吃,想着多给他补补身体,还特意要了两瓶活络气血的灵酒,寻思着就算不能精进修为,也能疏通灵脉,这样你们夫妻修行也能更顺畅些。
当时我不好意思明说,怕显得唐突,可能何曾精没明白我的好意,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但我真的是一片真心,没让他出一分钱,饭后还留他在我那儿休息了一晚,我这也算仁至义尽了吧?他怎么能反过来污蔑我呢?“
汪经纬这番话显然经过精心编排,说得十分流畅,仿佛一篇声情并茂的独白。
其中夹杂的一些忧乐沟日常俗语让气氛稍显缓和,但字里行间的误导却如同隐藏在蜜糖中的毒药,悄无声息地侵蚀着陶李芬的判断。
陶李芬听得眉头紧锁,只能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家伙太不争气了。“
汪经纬见她神色松动,连忙趁热打铁:“我也很纳闷,何曾精向来节省,这次花的可是差不多两头肥猪的钱啊。
那是你辛辛苦苦养了一年多,差不多一年半吧?太不容易了。
这么一大笔钱不明不白地没了,换做谁都想不通。
还好弟妹贤惠,没跟他计较这些。“
他顿了顿,又装作犹豫地补充道:“按说我们男人间的事,我不该上门来说长道短,可我这不是担心你也误会我吗?要是以为是我扣了他的钱,今后万一传到外面去闹得满城风雨,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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