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师傅!您回来了!”鬼眨眼迎上去,“情况咋样?”
邱癫子点点头,走进院子,坐在门槛上,喝了口鬼眨眼递过来的水:“我在镇上打听了,你哥确实在忙事,还跟药铺的人买了不少草药,说是给你嫂子调理身体的。”
“那他跟那女子……”鬼眨眼追问。
“那女子是城里来的郎中,姓白,专治咳嗽,你哥请她来看看陈家坪的风水,说那里的地气影响了他的身体。”邱癫子解释道,“他们打算今天去陈家坪勘察,所以才没回来。”
鬼眨眼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就去告诉老二他们,让他们别担心了。”
邱癫子却拦住他:“等等,我总觉得不对劲。那白郎中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而且我打听了,城里根本没有姓白的女郎中。”
鬼眨眼的心又提了起来:“您的意思是……”
“不好说。”邱癫子皱起眉头,“我打算再去陈家坪看看,你去稳住汪家兄弟,别让他们跟来。”
“好!”鬼眨眼点头,心里却明白,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即将来临。
他望着邱癫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陈家坪的秘密,汪东西的安危,还有那个神秘的白郎中,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忧乐沟上空。而他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岗位,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鬼眨眼转身往汪家老二家走去,脚步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坚持下去,因为他知道,这不仅关乎汪东西的安危,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半点疏忽。
阳光渐渐升起,驱散了笼罩在忧乐沟上空的薄雾,照亮了这片宁静的土地。可鬼眨眼却觉得,这阳光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阴影,正悄然向他们逼近。而属于他们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他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他要在汪家兄弟察觉到异常之前,将他们稳住,为邱癫子争取时间,也为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尽一份力。
他知道,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度过这场可能到来的危机,才能让忧乐沟重归平静。在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上,他们每个人都肩负着责任,一步都不能走错。因为他们都清楚,这背后牵扯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丝毫的侥幸与懈怠。
走到汪家老二家门口,鬼眨眼整理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环。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语需要格外谨慎,既要安抚汪家兄弟的情绪,又不能透露太多可能引起恐慌的猜测,这是一种平衡的艺术,也是此刻最为重要的事情。门内传来了脚步声,他定了定神,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无论如何,他都会坚守自己的立场,为守护这一方水土的安宁贡献自己的力量,因为他明白,这是他作为忧乐沟一份子应尽的责任,更是对人命关天这四个字最深刻的践行。
鬼眨眼的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如银龙破云,骤然划破天际。
刹那间,整个老农会大院子被照得如同白昼,青瓦上的青苔纹路在强光下纤毫毕现,每一根菌丝都透着湿润的绿意;竹林叶片的脉络像精心绘制的经络图,清晰地分布在叶肉间;远处陈家坪边缘的荆棘轮廓张牙舞爪,尖刺上的倒钩闪着冷光。
紧接着,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轰隆”声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檐角的铜铃被震得“叮当”乱响,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急促地摇晃着铃铛,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助威。
铜铃的震颤持续了许久,直到雷声滚向远方的山峦,才渐渐平息下来,留下余音在院子里回荡。
“把事儿讲明白,就没你的事儿。要是你想含糊过去,那可不行,我非让你脱不了干系!快,详细说清楚!”杏花嫂的声音在雷声余韵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往前挪了半步,脚下的青瓦被踩得“咯吱”轻响,瓦片边缘的细屑簌簌往下掉,落在院中的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鬼眨眼,瞳孔里映着远处闪电的余光,仿佛要从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里挖出真相。
不知何时,她脚边已积起一滩水渍,那是屋檐漏下的雨水,正顺着瓦面的倾斜缓缓蔓延,像她此刻无法抑制的焦灼,一点点浸透周遭的空气,连带着她的粗布裙摆都沾了些许湿气。
鬼眨眼悔得肠子都青了,脸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嘴角的皱纹拧成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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