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元帝怒视着底下跪着的孙娴道:“简直荒唐,你一个未嫁的姑娘为日后夫君准备靴子无可厚非,但你却任由这靴子随意流露在外,还竟因此寻死腻活。
那日后长安城之中的姑娘们都可如此效仿于你,往宫中亦或是各个王府之中送些东西进去,不是都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就寻死腻活,以死相逼。
小小年纪,竟敢如此算计到皇子头上,必定不得再入宫为妃,孙尚书令教女无方,停职思过,尚书令之位由徐尚书暂代。”
徐尚书闻言,忙磕首道:“多谢陛下。”
惠元帝说罢后道:“今日宫宴到此,都散了吧!”
惠元帝气恼起身,拉着一旁的容皇贵妃离开了宫宴之地。
陆锦时随着众人一起下跪后,与容弈赶上了惠元帝道:“父皇。”
惠元帝怒视着容弈道:“朕太宠着你们两个是不是?算计都敢算计到朕头上来了?”
陆锦时连跪在了惠元帝跟前道:“父皇,我知错了,我实在是先前不知这靴子存有着如此算计,这靴子是晋王送给七皇子的新婚礼,这么好看的靴子,我与七皇子都想着应当要先孝敬您才是。”
惠元帝对着一旁的内侍道:“去宣晋王晋王妃到紫宸殿。”
“你们两个起来吧。”
容弈扶着陆锦时起身道:“父皇,我与锦时是真不知他们存有此算计,若是先前就知晓,我会将靴子送还给晋王才是,亦或者是送给侍卫,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万万是不敢让孙娴做儿臣庶母的。”
惠元帝道:“好一个晋王,朕这些年也是太纵容着他了,设计人的手段也都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容皇贵妃淡笑道:“陛下您消消气,这晋王也真是的,他帮衬着孙娴让孙娴为小七的侧妃,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陆锦时与容弈对视了一眼,两人倒也都猜不到晋王的用意。
若说是为了挑拨她们夫妻感情也没有必要,即便她与容弈当真闹掰了,那孙娴也是尚书令之女,容弈得了尚书令为岳丈,他倒也是也不亏的……
晋王瞧着也不像是如此蠢笨之人。
惠元帝目光怒视着容霜道:“三日之内,给朕绣一双靴子,你亲手所绣。”
容霜无奈一笑道:“好,我一定给你绣一双更为精美的靴子。”
“做得大些。”
容霜笑着应下道:“嗯。”
惠元帝目光扫过容弈与陆锦时二人道:“你们也一起来紫宸殿。”
陆锦时在惠元帝的身后,她拉了拉容弈的手,只用着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父皇应当没生气了吧?好险,差点让孙娴为我们的母妃。”
容弈道:“自从我娘进宫之后,这宫中就没有进过新人,我娘自然是有把握才敢劝父皇为了孙娴性命让孙娴进宫的。”
几人到了紫宸殿之中。
一入内,惠元帝就气恼得狠狠剜了一眼,跪在门口的晋王爷,“进来。”
晋王爷与晋王妃进了殿内,再次跪下道:“父皇。”
跟随在他们身后小胖墩乖巧地喊道:“皇祖父。”
惠元帝见着祁璃倒是气消了不少,“真乖,去外边玩去。”
祁璃离去后,惠元帝怒视着跪着的晋王道:“孙娴的靴子是你送你七弟的新婚之礼?你竟是如此算计你的七弟?”
晋王抬眸看向惠元帝道:“父皇,冤枉啊,孩儿不敢算计七弟,七弟比儿臣年幼七八岁,儿臣素来只有爱护七弟的份,哪里敢去算计他。”
容弈不禁一笑道:“大哥,你把孙娴的靴子当做新婚之礼送给我,今日端午宫宴又来这一出,还不叫算计于我?”
晋王道:“七弟,这哪里是算计,是大哥想要成全你与孙娴,大哥知晓孙娴对你一往情深,而你因娶了明珠姑姑的女儿,不敢随意纳妾,大哥这是成全你与孙娴,怎会是算计呢?”
陆锦时甚是无语:“大哥,七皇子又不喜欢孙娴,你何来的成全之说?还是说大哥你这么偏帮孙娴,是因为你有意于孙娴,才想着成全孙娴。”
“七弟妹请慎言。”晋王不由蹙眉。
惠元帝怒目对着晋王道:“小七侧妃,可不需你这个做兄长的如此相帮!好好的端午宫宴,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小七与妙妙还替你在外遮掩,为了全皇室名声,你好生在家闭关一月,思过悔改!”
晋王妃不服气得抬眸道:“陛下,王爷当真是一心为了弟弟所虑……他冤枉啊,求父皇收回成命。”
惠元帝道:“他冤不冤,他心知肚明,退下吧。”
晋王妃应是后,便被晋王给扶起。
出了宫门后,晋王妃便在马车之中落泪道:“陛下也真是偏心极了,陆锦时都利用到陛下头上去了,他不罚七皇子与陆锦时,反倒是来罚你。
你先前倒不如你听我的,娶了孙娴做侧妃,这争夺储君之位还能更有把握些,如今倒是好,被罚思过一月,这一个月朝中可能发生太多的事情了。”
晋王握住了晋王妃的手道:“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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