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酒吞童子的声音越来越弱，"玩家明明给了我'黄泉不灭体'......"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陈墨的天策战魂缓缓降落，贞观剑的剑尖抵住酒吞童子的眉心，"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靠外物堆砌的。"他的目光扫过酒吞童子颈间的亡灵丝线，"你这具鬼体里，还藏着半缕残念吧？"
酒吞童子的独眼突然剧烈收缩。他的鬼体开始崩溃，酒雾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眼神里带着对自由的渴望。陈墨认得那气息——是被玩家用"灵魂篡改术"困在鬼体内的"酒吞童子"本体，一个本应平凡的酿酒少年。
"你...你看到了？"少年的声音从鬼体里传来，带着哭腔，"我不想杀人...不想变成这样的怪物......"
"我看到了。"陈墨的声音放得很轻，"三百年前，我在洛阳城的酒肆里见过类似的少年。他捧着酒坛，说要酿出天下最美的酒，让所有难过的人都笑出来。"他的指尖划过剑刃，龙气化作一丝温暖的金芒，"你和他很像。"
酒吞童子的鬼体突然停止崩溃。少年的残念从鬼体中挣脱出来，扑进陈墨的怀里。陈墨感觉有一股纯净的力量涌入体内——那是被玩家污染前的，属于"酒吞童子"的本真之力。
"谢谢你。"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帮我...告诉世人，酒...不该是杀人的工具......"
话音未落，少年的残念化作点点金光，融入陈墨的天策战魂。酒吞童子的鬼体彻底崩溃，化作漫天酒雨，却在落地前化作无数酒坛，落在陈墨脚边。每个酒坛上都贴着纸条，写着"请原谅我"。
"哥。"陈月的声音从骨珠里传来，带着欣慰，"他的残念...选择了解脱。"
陈墨弯腰捡起一个酒坛。坛口封着的纸条上，还留着少年的墨迹："若来生，我想酿一坛叫'和平'的酒。"他轻轻将纸条收进怀中，抬头望向逐渐消散的酒雾。
"下次。"他的声音里混着李世民的沉稳，"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邪祟，我都会让他们...先看看人性的光。"
山风卷起他的战袍，露出胸口的骨珠。骨珠表面，浮现出一行新的字："以剑为笔，以魂为墨，写尽人间正道。"
而在更远处，云层里浮起一道黑影。那是邪恶玩家的面具，嘴角扯出扭曲的笑："有意思......李世民的残魂，还有这少年的本真之力......"他的身影逐渐消散，只余下一句低语："下一次，我会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地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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