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牧农场的晨雾还没散尽,仓库前的空地上已经堆起了小山似的空麻袋。陈鑫站在地图前,用红笔在周边三个县城的位置画了圈——临县汽修厂密集,适合找轮胎;南县有个大型超市废墟,玻璃瓶肯定多;东县的废品回收站,说不定能淘到橡胶管和汽油桶。
“都过来,分个工。”陈鑫的声音沉稳,目光扫过站成一排的众人。时敬发的左臂已经能灵活抬举,正摩挲着复合弓的弓弦,眼神里带着按捺不住的劲;杨振平扛着防暴盾,脚边放着把新磨的斧头,瓮声瓮气地等着安排;马风宇背着箭囊,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是他昨晚写的“橡胶易燃物清单”;王二牛攥着砍刀,指节发白,显然还记着哥哥王铁柱的伤;小雅站在稍远些的地方,背着个空背篓,里面放着几卷粗麻绳,18岁的姑娘眼神清亮,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的怯懦。
“时敬发,你带王二牛去临县。”陈鑫的手指落在临县的汽修厂标记上,“重点找卡车轮胎,越厚实越好,顺便看看有没有橡胶管,能烧的都带上。记住,别贪多,够装就行,安全第一。”
“没问题。”时敬发应得干脆,拍了拍王二牛的肩膀,“跟紧了,别乱跑。”王二牛用力点头,眼里的火苗和时敬发如出一辙——他们都憋着股劲,要为木材厂的大战做好准备。
“杨振平,你和王天凯去南县。”陈鑫转向壮汉,“超市里的玻璃瓶、饮料瓶,只要是玻璃的,不管大小都要。王天凯,你懂木工,找几捆结实的麻绳,回来绑燃烧弹用。”
“放心吧鑫哥!”杨振平拍着胸脯,防暴盾被他拍得嗡嗡响,“保证给你弄一卡车瓶子回来!”王天凯也点了点头,扛着撬棍往货车走去,他知道玻璃瓶易碎,得提前在车厢铺层稻草。
“马风宇,你带李根生去东县。”陈鑫看着年轻的射箭手,“废品站里的汽油桶、煤油罐,还有废弃的橡胶制品,都留意着。李根生,你机灵,多看看有没有漏网的好东西,比如密封胶,能加固燃烧弹的瓶口。”
马风宇认真地把纸条折好塞进口袋:“我们骑摩托去,快些。”李根生也背上步枪,眼睛亮晶晶的——这是他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既紧张又兴奋。
最后,陈鑫的目光落在小雅身上:“小雅,你跟我去附近的镇子。”他指了指离农场最近的镇子,“那里有个加油站,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汽油,再找几箱白酒,度数越高越好,能当助燃剂。”
小雅愣了一下,随即挺直腰板:“好,我帮你搬油桶。”她知道汽油重,特意往背篓里塞了块厚布,打算垫着手搬。李梅走过来,往她包里塞了几个煮鸡蛋:“路上吃,小心点。”
“都听好了。”陈鑫的声音陡然提高,“中午出发,天黑前必须回来。遇到小规模尸群,能清就清,遇到大的立刻撤,别硬拼。对讲机保持畅通,半小时报一次平安。”他从仓库里搬出几箱矿泉水和压缩饼干,分发给各组,“水和吃的带够,别饿肚子。”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里透着一股紧绷的期待。晨光穿过薄雾,照在他们身上,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像一把把蓄势待发的剑。
临县汽修厂的橡胶味
时敬发和王二牛骑着摩托进临县时,日头刚爬到头顶。县城的主街空无一人,只有几只丧尸在慢悠悠地晃荡,被时敬发的火箭一箭一个解决,箭尾的火苗在丧尸身上炸开,很快烧成一团火球。
“前面就是汽修厂。”时敬发停下车,指着远处的蓝色厂房。厂房的铁门敞开着,里面散落着几辆报废的卡车,轮胎大多被卸了,只剩光秃秃的钢圈。王二牛刚想冲进去,被时敬发拉住:“等等,先看看有没有活物。”
两人猫着腰绕到厂房后面,从破窗往里看——车间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只丧尸,都是穿着工装的汽修工,有的手里还攥着扳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吟。“不多,能解决。”时敬发抽出复合弓,“你左我右,速战速决。”
王二牛握紧砍刀,深吸一口气。他没时敬发的箭法,却有股蛮劲,冲进去对着离得最近的丧尸当头劈下,刀光闪过,黑血溅了他一脸。时敬发的箭也没闲着,三支火箭连射,点燃了三只丧尸,火焰迅速蔓延,把其他丧尸引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车间里的丧尸被清理干净。王二牛拄着刀喘气,脸上的血混着汗,像幅没干透的画。“找轮胎。”时敬发擦了擦弓弦上的灰,率先走向角落的仓库。
仓库里堆着十几只崭新的卡车轮胎,用帆布盖着,没受潮也没老化。“好家伙!”王二牛眼睛一亮,扑过去扯开帆布,“这够咱们做好多燃烧弹了!”他抱起一只轮胎,沉甸甸的,估摸着得有几十斤。
时敬发在货架上翻找,找到几捆橡胶管和半桶橡胶粘合剂。“这个有用。”他举起粘合剂,“能把橡胶碎片粘起来,烧得更久。”两人分工,王二牛负责把轮胎搬到外面的三轮车上——那是他们在门口找到的废弃三轮车,正好能拉货;时敬发则收拾橡胶管和粘合剂,还不忘往口袋里塞了把锋利的美工刀,用来切割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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