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卢比扬卡大楼深处,克格勃第一总局(对外情报)局长萨哈罗夫斯基的办公室,弥漫着伏特加与失败的苦涩气息。
谢列平的咆哮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经济战败了!政治战败了!现在,连你们情报局的刀都钝了吗?!何雨昂!这个幽灵!必须消失!”
萨哈罗夫斯基脸色铁青。他面前摊着“信天翁”截获后故意泄露给克格勃的、关于何雨昂经济反杀苏联的详尽分析报告。
报告冰冷地剖析了苏联在债务、资源、技术封锁上的惨败,字里行间透着何雨昂那洞穿一切、掌控一切的冷酷意志。报告末尾,“深渊”二字被红笔重重圈出,如同滴血的烙印。
“常规手段…刺杀、破坏、渗透…在他面前就像小孩子把戏。”萨哈罗夫斯基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的警卫如同铁壁,‘血童’如同鬼影…广州的炸弹,东京的车祸…都成了埋葬我们自己的坟墓…他仿佛能预知危险…不,不是预知,是掌控!掌控所有信息流!”
绝望中,一个古老而卑劣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上萨哈罗夫斯基的心头——色诱
这是克格勃对付难以接近目标的最后底牌之一,成功率不高,但一旦成功,效果惊人。
“他不是神…他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就有欲望…”萨哈罗夫斯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希冀,“他身边没有女人…传闻他不近女色…但这恰恰可能是最大的伪装!或者…是极致的压抑!压抑越深,爆发时越脆弱!”
他猛地抓起红色保密电话:“给我接‘红玫瑰’计划档案室!最高权限!”
几天后,维也纳,一处充满艺术气息的咖啡馆。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一位独自阅读的年轻女子身上。
她有着惊人的美貌:铂金色的长发如同流淌的月光,冰蓝色的眼眸纯净得如同西伯利亚的贝加尔湖,肌肤胜雪,五官精致得如同古典雕塑。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香奈儿套装,气质高雅而略带忧郁,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女士香烟,面前摊开着一本德文版的《资本论》。
她就是柳德米拉·伊万诺娃(Lyudmila Ivanova),代号“喀秋莎”,克格勃“红玫瑰”计划中最锋利、最致命的“花刺”。
她拥有完美的掩护身份:已故白俄贵族后裔,精通多国语言的艺术史学者,对东方哲学有深入研究,思想“左倾”,对新中国充满“同情与好奇”。
她此次的任务目标只有一个:接近并征服何雨昂,成为他身边最亲近的女人,获取核心机密,并在必要时——或在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刻——将其抹杀。
“记住,柳德米拉,”临行前,她的直属上司,克格勃第一总局中国处处长弗拉基米尔·彼得罗夫冷酷地叮嘱,“何雨昂不是普通男人。他拥有神只般的头脑和魔鬼般的意志。你的武器不是子弹,是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精心编织的幻梦。
你要成为他深渊中唯一渴望的光…然后,亲手掐灭它!或者,让他自己沉沦在欲望中毁灭!” 彼得罗夫递给她一张何雨昂的侧面照片,照片上那俊美而冰冷疏离的容颜,让柳德米拉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那是超越凡俗的、令人心悸的美丽与危险。
“我会成为他最致命的梦魇,长官。”柳德米拉的声音如同冰泉,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决绝。
柳德米拉的登场,经过精心设计。她通过维也纳中立国的学术交流渠道,申请到了一个前往北平“研究新中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与传统文化融合”的访问学者名额。她的申请材料无懈可击,背景调查也通过了中方相对宽松的审查。
在维也纳咖啡馆那次“偶遇”,正是柳德米拉向潜伏在当地的中方外交/文化人员展示自身魅力的舞台。很快,关于“一位美丽、博学且对新中国充满善意的白俄裔女学者即将访华”的消息,通过正常渠道传回了北平。
消息自然也放在了何雨昂的案头,附带着“信天翁”的初步评估:
“目标:柳德米拉·伊万诺娃。表面身份:独立学者。疑点:背景过于‘完美’,与已知克格勃‘燕子’训练模式部分吻合。威胁等级:待观察。”
何雨昂的目光扫过报告和柳德米拉的照片。那惊人的美貌并未在他深潭般的眼眸中激起一丝涟漪。他看到的,是照片背后克格勃的绝望挣扎,是“红玫瑰”计划拙劣的剧本。他放下报告,没有任何批示。如同对待一只试图飞入深渊的蝴蝶,无需在意,其命运早已注定。
柳德米拉抵达北平。她被安排在一处环境清幽、有专人“照顾”的专家公寓。她迅速展现出无与伦比的亲和力与学识魅力:
在学术交流会上,她对新中国经济成就的“真诚赞叹”和对建设困难的“深刻理解”,赢得了不少学者的好感;
在故宫、颐和园,她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痴迷和精准点评,让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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