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五年的深秋,长安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着枯叶掠过太极殿的丹陛。替身“秦珪”坐在御座上,看着阶下俯首帖耳的百官,心中那股被权力滋养的野心,已膨胀到了极致。他早已不满足于做一个被费无极操控的傀儡,甚至不满足于做“大唐”的皇帝——在他看来,这万里江山,既然已被他踩在脚下,便该刻上属于“自己”的印记。这个疯狂的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最终催生出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决定。
惊天妄言:龙椅上的僭越之心
朝会的议题本是商议秋收后的赋税调度,可替身“秦珪”却在百官奏对完毕后,突然摆了摆手,示意内侍呈上一道明黄的卷轴。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笑意,目光扫过殿内,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大戏。
“诸位爱卿,”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酝酿的威严,却掩不住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朕登基已有五年,神凰年号虽吉,却终究是承继大唐旧制。朕思来想去,觉得这江山既已换新颜,国号也当与时俱进,方显天命所归。”
殿内一片寂静,百官们面面相觑,没人明白陛下这番话的深意。费无极坐在首班,眉头微微蹙起——他从未听过替身有此打算,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替身“秦珪”见状,愈发得意,示意内侍展开卷轴:“传朕旨意,自明年正月起,废除‘大唐’国号,改国号为‘大晟’,取‘盛世重光,晟于千古’之意!”
“什么?!”
“改国号?!”
“疯了!他疯了!”
一瞬间,太极殿内像炸开了锅,百官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惊呼之声此起彼伏。改国号,这是何等僭越之事!自太祖高皇帝定鼎天下,“大唐”二字便承载着数代帝王的心血与万民的认同,是江山社稷的根基所在,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费无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他扶持替身,是为了掌控大唐的权柄,可不是要毁掉“大唐”这块金字招牌!改国号,等于彻底否定了太祖、高祖、太宗三朝的正统,这是要把费家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世家代表们也懵了。他们虽想借“与世家共天下”扩张势力,却从未想过要换掉“大唐”的国号。“大唐”的威名早已深入民心,改国号只会激起更大的民愤,甚至可能引发藩王叛乱,到时候别说共天下,能不能保住家族都难说!
忠良怒喝:燕国公的血性喷张
就在满朝哗然之际,一道如惊雷般的怒吼,从武将班中炸响:
“荒谬!简直是荒谬绝伦!”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燕国公阿史纳·戈比翁大步出列。这位突厥小王子,当年率部归附大唐,被太宗皇帝封为燕国公,数十年南征北战,为大唐镇守北疆,早已将自己视作大唐的忠臣。他身材魁梧,虬髯怒张,此刻双目圆瞪,盯着御座上的替身,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陛下!” 阿史纳·戈比翁的声音震得殿梁嗡嗡作响,“‘大唐’二字,是太祖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是高祖开疆拓土打出来的,是太宗励精图治守下来的!这国号里,有无数将士的鲜血,有亿万百姓的期盼!你凭什么说改就改?!”
他向前一步,铠甲铿锵作响,指着替身怒斥:“你忘了是谁给你这皇帝宝座?是大唐的列祖列宗!你忘了太宗皇帝的教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是让你拿着江山社稷胡闹!你这种数典忘祖的狗东西,连猪狗都不如!”
“放肆!” 替身“秦珪”被骂得脸色铁青,拍着龙椅扶手尖叫,“阿史纳·戈比翁,你一个异族,也敢教训朕?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
“谁敢动我?!” 阿史纳·戈比翁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鞘顿地,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吓得上前的侍卫连连后退。“今日我阿史纳·戈比翁,就要替太宗皇帝教训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
他的怒吼,像一把火,点燃了百官心中积压的怒火。
“燕国公说得对!国号绝不可改!”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御史出列,颤巍巍地叩首,“陛下若执意如此,便是置祖宗基业于不顾,置万民于水火!老臣愿以死相谏!”
“臣等愿以死相谏!” 瞬间,数十位忠于大唐的老臣纷纷出列,跪在殿中,齐声高呼,声音悲愤而决绝。他们中有太宗时期的旧部,有镇守地方的老将,有世代忠良的世家子弟——他们或许政见不同,或许派系有别,却在“守护大唐国号”这一点上,达成了空前的一致。
血色镇压:忠魂下狱路漫漫
“反了!都反了!” 替身“秦珪”被这阵仗吓得后退一步,随即被彻底激怒。他失去了所有理智,眼中只剩下疯狂的暴戾:“费衍!费英杰!给朕把这些逆臣通通拿下!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早已在殿外待命的费衍、费英杰,带着大批禁军冲入殿内。这些禁军多是费家的私兵,只知有费家,不知有大唐,此刻得了命令,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跪在地上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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