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的蝗灾,在龙天策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举措下,终于画上了句号。田野里的蝗虫被剿灭殆尽,补种的荞麦冒出了嫩绿的新芽,百姓们脸上重新有了笑容,街头巷尾谈论的,不再是“神虫”的恐怖,而是“油炸蝗虫”的新奇滋味——不少人家甚至把这当成了难得的“荤腥”,逢年过节,还会特意捕几只蝗虫,炸了给孩子解馋。
而那些躲在幕后,想看龙天策笑话的河东世家,却个个如丧考妣。柳、裴、薛等家族,不仅没能借蝗灾扳倒龙天策,反而因为暗中支持六离会、阻挠灭蝗,被龙天策抓住了不少把柄,虽未立刻发难,却也让他们收敛了许多,整日提心吊胆。
就在他们以为龙天策会趁着灭蝗的余威,对他们动手时,龙天策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给各大世家“送礼”。
奇特的“贺礼”:金黄酥脆的“神虫”
这日清晨,柳府的门房正在打盹,被一阵马车轱辘声惊醒。只见三辆装饰朴素的马车停在府门前,车夫跳下马车,对门房拱手道:“劳烦通报柳族长,新任河东太守龙天策大人,有礼物送上。”
门房一愣,送礼?龙天策这时候给族长送礼?他狐疑地打量着马车,车厢用黑布盖着,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只隐约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等着。” 门房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府内通报。
柳氏族长柳承业,正对着账本唉声叹气——这次蝗灾,柳家在乡下的几处庄园损失惨重,加上之前被龙天策抓住的小辫子,他心里正窝着火。听闻龙天策送礼,他更是一头雾水:“他送什么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族长,要不……让他们把东西退回去?” 幕僚小心翼翼地问。
“退回去?” 柳承业冷笑,“他既然敢送,我就敢收!我倒要看看,他龙天策耍的什么花样!”
片刻后,马车被引入府内的庭院。车夫掀开黑布,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木箱,箱子上贴着一张红纸,写着“恭贺河东蝗灾平息,百姓安康——龙天策敬上”。
柳承业走上前,示意下人打开箱子。
箱子打开的瞬间,柳承业和周围的幕僚、家丁,全都愣住了。
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古玩字画,更没有名贵绸缎,只有一个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打开一个小包,里面露出的,竟是一只只炸得金黄酥脆、油光锃亮的……蝗虫!
那股奇特的香味,正是这油炸蝗虫散发出来的!
“这……这是……” 柳承业的脸,瞬间从错愕变成铁青,再从铁青变成猪肝色,最后黑得像锅底!
他活了六十多年,收过的礼不计其数,有送美人的,有送土地的,甚至有送奇珍异兽的,却从未见过有人送……油炸蝗虫的!这不是送礼,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欺人太甚!” 柳承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箱子里的蝗虫,声音都变了调,“他这是在嘲讽我们!嘲讽我们之前把蝗虫当神虫供奉!”
幕僚们也反应过来,个个脸色难看。
“族长,这礼不能收!这是奇耻大辱啊!”
“龙天策太嚣张了!他这是没把我们柳家放在眼里!”
“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就在柳府乱成一团时,裴府、薛府、以及其他几个有头有脸的世家,也收到了同样的“贺礼”。
裴府的反应,比柳府更激烈。裴氏族长裴元绍,是个性子火爆的老头,看到箱子里的油炸蝗虫,当场就把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怒吼道:“龙天策!你个泥腿子出身的匹夫!竟敢如此羞辱我裴家!我跟你没完!”
他当即就要让人把蝗虫扔出去,再带人去太守府理论,却被儿子拦住:“父亲息怒!这正是龙天策想看到的!他就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失态,好抓住把柄!”
裴元绍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胸口剧烈起伏,却终究没再冲动,只是死死盯着箱子里的蝗虫,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黑脸与隐忍:拳头打在棉花上
各大世家收到“蝗虫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河东。
百姓们听闻后,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
“哈哈哈!龙大人太损了!送蝗虫给那些老爷们!”
“活该!谁让他们之前把蝗虫当神虫,不让咱们灭蝗!现在让他们自己尝尝‘神虫’的味道!”
“我听说,那油炸蝗虫可香了,就是不知道那些养尊处优的老爷们,敢不敢吃!”
笑声中,充满了对世家老爷们的嘲讽,也充满了对龙天策的敬佩——这位太守大人,不仅有手段,还有脾气,怼起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而收到礼物的世家老爷们,此刻的心情,用“如鲠在喉”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薛府内,薛万彻看着箱子里的油炸蝗虫,手指关节捏得发白。他比柳承业和裴元绍更清楚龙天策的用意——这不仅是羞辱,更是一种试探,一种警告。试探他们的底线,警告他们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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