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她轻声道,将玉牌贴在胸前,感受着羊脂玉的温润。朱标忽然揽住她的腰,望着窗外初绽的琼花:"明日册封礼后,你便搬去璇玑清晖殿。" 他在她耳边低语,"那里的案几特别加宽了三寸 —— 朕让工部照着你核账时铺算筹的习惯打的。"
陈砚抬头,看见他眼底藏着的温柔与期待,忽然觉得鼻尖发酸。从扬州盐场到紫禁城,从算筹先生到琼仪妃,变的是身份,不变的是他对她算筹之才的信任。"妾身定不负陛下厚望," 她轻声说,"定让璇玑清晖殿的算筹声,传到每一处有冤情的角落。"
朱标忽然笑了,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算筹纹银镯:"朕等着看,你如何用这算筹,在刑部核计司,在璇玑清晖殿,算出个海晏河清。" 更漏声中,盐晶琉璃灯的光芒与窗外的月光交织,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算筹纹地砖上,仿佛一幅由算筹与琼花绘就的治世画卷,正徐徐展开。
卯初刻,陈砚身着九章翟衣,头戴九翟金冠,在奉天殿接受册封。当朱标亲手将算筹纹官印交到她手中时,殿内的文武百官皆注意到,官印边缘刻着细小的盐晶图案 —— 这是朱标特意吩咐的,以纪念她在盐政的功绩。
退朝后,陈砚直奔刑部。红墙下,她的云锦华服上,算筹纹与刑杖纹交相辉映。刑部尚书王惠贤迎出时,手中捧着的卷宗上,赫然盖着 "核计司" 的新印。"琼仪妃殿下," 他引她来到积满灰尘的核计司,"这些是近三年悬而未决的涉财刑案。"
陈砚翻开第一本卷宗,是扬州盐商贪腐案。供状上 "银钱数目不清" 的批注格外刺眼,她取出算筹,在案头摆出三栏:"盐引核算讲究分毫不差,刑案查账更要明察秋毫。" 她对围立的书吏道,"从今日起,每笔银钱都要像筛盐般细细过滤,绝不能让任何一笔糊涂账成为冤情的遮羞布。"
申时,朱标微服来到刑部,隔着窗纸便听见算筹相击的清响。陈砚正对着某锦衣卫受贿案的账册,案头摆着从扬州带来的验盐筛 —— 她将筛盐的手法用在核账上,每一粒 "沙砾" 般的疑点都被筛出。"陛下看," 她指着算筹摆出的流向图,"看似分散的银钱,实则通过三家钱庄汇入同一账户,正是涉案官员的私产。"
戌初刻,陈砚回到璇玑清晖殿,官服上的算筹纹沾满了墨渍。殿内的盐晶琉璃灯已被宫人点亮,淡蓝色光芒映着算筹纹地砖,恍若置身于星斗与算筹交织的幻境。朱标坐在暖阁案前,正在翻阅她新拟的《核计司章程》,见她进来,笑道:"朕刚让人把扬州盐政学堂的算学胥吏调来,明日便到核计司报道。"
陈砚摘下金冠,望着案头新刻的 "璇玑清晖殿" 玉牌,忽然想起白日里在刑部算出的第一桩冤案 —— 那个被屈打的灶户,即将带着算筹核清的银钱账目重获自由。"妾身今日在刑部," 她走到朱标身边,看着章程上他新增的批注,"忽然明白,这算筹砖、盐晶灯,原是陛下替妾身架起的桥梁 —— 一头连着后宫,一头连着百姓。"
朱标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核计司章程》的扉页上,那里画着小小的璇玑星图与算筹:"朕要让天下人知道," 他望着她眼中跳动的灯影,"女子为官,靠的不是凤冠霞帔,是这能算清天下冤情的算筹,是这能照破混沌的清晖。"
更漏声中,殿外的琼花树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算筹纹地砖上,盐晶琉璃灯的光影随之一明一暗。陈砚忽然想起初遇时的扬州,那个在盐场算产量的午后,阳光、算筹、盐晶,还有那个微服而来的男子。如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在这璇玑清晖殿中找到了归处 —— 算筹是她的甲胄,琼仪是她的封号,而眼前的男子,是始终懂她、信她、支持她的人。
当第一盏宫灯亮起,核计司的灯火依然通明。陈砚铺开新的卷宗,算筹在盐晶琉璃灯下泛着微光。她知道,从此往后,每一道算筹的横直,都将是替百姓劈开迷雾的利刃,而 "璇玑清晖殿" 的每一块算筹砖,都将见证她用算筹书写的治世传奇。
喜欢明朝的名义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明朝的名义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