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六国论》珠玉在前,萧凌云你还不认输,难道是想当着天下学子之面自取其辱吗?”
萧天赐高昂着头颅,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嘲讽道。
场中的考生也暗暗点头,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小侯爷妙笔生花,这《六国论》简直可为经世之道,萧凌云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注定要败了。”
“那是自然!小侯爷得天独厚,自幼便饱读诗书,接受名师教诲。而萧凌云呢,不过是刚刚出狱几天的草民罢了。”
“不错!虽说二人同为儒道修身境,但这底蕴和才华,可有着云泥之别啊!”
“日后若能成为小侯爷的门生,得到他的指点,那将是我毕生之幸啊!”
……
主持监考的方孝存,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他凑近萧凌云,压低声音问道:“可有把握?”
他深知此次复试对萧凌云的重要性,也明白萧天赐的《六国论》确实颇具水准。
萧凌云神色镇定,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穷兵黩武之论,不过是纸上谈兵,我并不放在眼里。”
他的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坚定与从容。
方孝存闻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随后,他挺直身躯,高声宣布道:“萧凌云,上前诵读策论。”
萧凌云迈着沉稳的步伐,缓步上前。
就在这时,他识海之中的丹书铁券微微震动,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蔓延开来。
只见他周身萦绕起象征文运之光的金色光点,那些光点如同点点繁星,在他脚下铺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带,一直延伸到他站立的地方。
这奇异的光景,让一众先前看不起萧凌云的考生们顿时瞠目结舌。
“他……他究竟写出了什么文章?!”
一个考生惊讶得合不拢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尚未诵读,就有天地文运为其铺路,这般文章该是何等惊世骇俗之作!难道他真的能超越小侯爷?”
另一个考生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忍不住喃喃自语。
萧天赐心中涌起一股不甘和嫉妒,他咬着牙,恨恨地开口:
“哼,只知道弄些花里胡哨的名堂,弄虚作假罢了,一切还要看真本事,等他读完就知道高下了。”
“此篇名为——《治国策》!”
萧凌云开口,声音清越响亮,如同击磬之声,在广场上回荡。
“王朝兴衰更替,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然兴衰之根本,不在兵强马壮,不在疆域辽阔,而在民心向背。”
话音未落,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掠过一道青虹。
那青虹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长空。
紧接着,天空竟泛起层层祥云,如同一幅被巨手缓缓铺开的锦缎,边缘处鎏金溢彩,如梦如幻。
主考官看得有些失神,眼睛瞪得老大,怔怔地出言:
“首句便引来文脉祥云,如此景象,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另一位考官则满脸震惊的看向萧凌云说道:“他口中所说的民心向背,莫非才是真正国之根基所在?!若不是如此,又何以引发如此震撼的文脉异象。”
萧凌云挥毫展卷,那策论上的字迹竟如活物般游走,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第一策:治国之道,首在富民。”
“今玄胤之民,困于苛捐杂税久矣。春耕之时,官家催粮如虎,百姓们战战兢兢,唯恐稍有迟缓便遭严惩。”
“秋收之后,却落得个十室九空,一年的辛苦劳作付诸东流。若能三年内祛除杂税,五年内裁撤无由之捐,则可使百姓家有蓄粮之仓,身有蔽体之衣,安居乐业。”
此言一出,观礼的百官们无不暗暗点头,尤以户部的官员最为激动。
一位户部官员忍不住拍手称赞:“此举甚妙,此计甚好啊!这简直是对症下药,切中时弊。若真能如此,百姓负担大减,国家根基也将更加稳固。”
“若以此推广到玄胤百城,则天下再无饥荒之祸也!实乃造福社稷之良策啊!”另一位官员也跟着附和道,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除了百官激动之外,周围温泉广场外的百姓们更是闻之落泪。
人群中,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身形佝偻,浑浊的眼中满是泪水,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老朽一家五口,去年收的粟米全被征走,小孙子饿得实在没办法,只能啃树皮,吃观音土,最后腹胀难解,无药可医,活活痛死……”
“那情景,现在想起来都心如刀绞啊!若能如萧公子所言,我一家老小就能活下来了。”
说着,她用那满是皱纹的手擦了擦眼泪,眼巴巴的看向萧凌云。
萧天赐脸色铁青,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他手中的《六国论》被攥得褶皱不堪,仿佛那纸张成了他发泄怒火的对象。
他强撑着冷笑道:“妇人之仁!不征大税,何以强兵?若无强兵,何以护家国?!简直是满纸荒唐,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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