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状况,在其他三家一样发生着,只是骂法各不相同而已!
第二天清早,李桂芳正在院子里给君子兰松土,就听见外头谢大嘴在催命!
"芳儿啊!你可要给我评评理,欺负到老娘头上了还!"
谢大嘴人还没进门,大嗓门就先撞了进来。
后头紧跟着黄秀英和张凤芝,三个老姐妹脸上都挂着霜,活像三棵被霜打了的老白菜。
昨天有多高兴,今天就有多晦气!
谢大嘴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手里的蒲扇"啪啪"拍着大腿:"你是不知道我家那败家儿媳妇是有多过分,昨晚一见我倒背篓出来就在阴阳怪气我了!
说什么人家婆婆都忙着带孙子,就我闲得没事干,还学人家去爬山!
还把我带回去的东西说得一文不值,占地方不说,还招虫!
还是我不如捡两根木头,在山上当拐杖,拿回家也可以做材火烧!”
她学着儿媳妇的腔调,尖着嗓子,"我呸!她那个疯批婆娘,那是让木头当柴火烧啊,她就是想烧死我!
还要我给她带孩子,她那宝贝儿子给我碰一下吗,摸一摸人家还嫌我手不干净!!!
这次,我是想开了,她能生个带把的,还是嫁给我生的那个带把才有得生呢,她凭啥爬到我头上,对我喝五喝六啊!
看我以后还顾不顾及她生了个孙子,对她马婷婷一忍再忍!
又不是跟我姓,我娶她马婷婷的,下次我就自己干她!”
谢大嘴这儿媳妇还是他娘家大婶那边的姑娘,相看时,大婶把这姑娘夸得天上有,谢大嘴看着儿子挺满意,就同意了。
谁知道这姑娘一过门,不仅懒得要死,嘴还碎,比她谢大嘴还讨人厌,不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爬到她这个婆婆头上撒野!
黄秀英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接茬道:“你家还是媳妇,不是从你肚子爬出来的,咋可能跟你一条心!
我家的那逆子更过分!看到我又背又拖的,就没长眼睛,一进门就问我要饭吃!
他爹一天在家,怎么不见他问一嘴,真以为他还小啊,饿了就找妈!
我那大儿子平时彬彬有礼,妥妥帖帖的,这次还跟着小的数落我,怪我年纪大,还往外跑,说什么担心我在外面出事,我呸他就是想我只待在家,做个睁眼瞎,我要是不出门了,我那点钱早晚让他们两个骗光!"
说着说着,黄秀英还压低了声音,"你们是没看见,那个死老头子看我我挖了野花回来,脸拉得比驴还长,妈的,是怕抢了抢了他的阳光了吗!"
黄秀英她家男人王庆来,一个大男人家家年轻时,在厂里拉煤烧燃料的。
这两年退休后,不知在哪学来,开始装文雅,说话可以拐8个弯子,茶里茶气的。
张凤芝倒是没急着诉苦,先接过李桂芳递的茶缸子灌了一口。
等那俩说累了,她才慢悠悠开口:"我那孩子不说也罢,我死外头,没人通知他都不知道我不在家!
我那女儿倒是是念叨了几句,我要是摔着了,医药费可比这些野花贵多了。
哼哼,就算我去医院躺个一年半载的,老娘也用不上他们出一个子。
现在动不动就在我就提钱,真以为我不知道她哪点小心思啊,吃里扒外的东西!"
张凤芝的就生了两个 ,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大儿子现在是报社的编辑,每天除了上班,回家也只是在房间里到扯他的文章,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是她小女儿前几年就嫁了邮局的小干事,两个人是自己处的,到后头,张凤芝才知道,
这个男的家里,5个儿子,他们结婚连个房子都没有!
那个小干事又还没有分房资格,两口子就这么赖在周家住了一年又一年!
李桂芳听着老伙计吐槽着自家的叉烧肉 直撇嘴,自家就李明宇嘴碎了一点,好像打打也还能用。
手里的铲子"咣当"扔进花盆里:"要我说,这些没良心就直接应该赶出去。
这些罗卜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老娘干什么轮到他们砸吧嘴吗?我就那老四,昨晚还搁哪跳脚了 ,我今天就不给他饭吃,我看他还能不能跳得起来!"
她指了指西南角的君子兰,"瞧见没?我今早还给它们围了栅栏,谁敢动一下试试!"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谢大嘴儿媳妇胡婷婷的声音:"妈!小宝的尿布您洗了吗?"谢大嘴条件反射般弹起来。
只有嘴里还硬气,"催催催,催命呢!"
抓了把李桂芳晒的南瓜子就准备回去洗尿布!
却被张凤芝一把薅住,“回什么回,你刚才不是说得挺能的吗,这就回去洗尿布了?”
谢大嘴好像又找回了自己的灵魂,挺直了腰杆,又坐了下去,嘴里还嘟囔着:“我呸!
我才不回,让她胡婷婷自己洗,我凭什么伺候他们几个!有本事她就把他那娃塞回肚子里!”
她越说越大声,像是要给自己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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