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他的身体在笑声中化作无数黑色的羽毛,羽毛在空中打着旋,凝聚成只巨大的鸟形怪物,翅膀展开几乎遮住了半个天空,翅膀上的纹路与域外信使的标记完全相同,每个纹路里都藏着只小小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人。“你们以为守住星核就安全了?” 怪物的声音像无数片羽毛摩擦,沙沙作响,还带着点金属的颤音,“域外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你们都得死!像碾死只蚂蚁一样!”
陆长生举起开天斧,金色斧芒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像道从天上劈下来的闪电。斧刃上的 “开天” 二字亮起,与鸿蒙鼎的光芒呼应,在他周身形成个金色的光罩。“只要还有人守护,就不算晚。” 他的声音平静却坚定,发尾的银辉在风中飘动,像根根细细的银丝,与记忆里无数守护者的身影渐渐重合 —— 白袍人举剑的决绝,灰袍人拉弓的沉稳,星甲巨人挥斧的勇猛。鸿蒙鼎在他掌心旋转,鼎口对准鸟形怪物,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回应着跨越时空的誓言,鼎身的符文亮起,像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这场对决。
鸟形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周围的树叶 “哗哗” 作响,像被狂风扫过。翅膀扇动的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尘土里浮现出无数混沌生物的虚影 —— 有长着翅膀的豺狼,有拖着触须的蛇,还有些根本看不清形态的扭曲怪物,都张着嘴嘶吼,露出尖利的牙齿。陆长生没有退缩,他握紧斧头的手稳如磐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的汗浸湿了斧柄,却握得更紧。目光落在晒谷场惊慌的村民身上,张婶把孩子护在怀里,阿月举着油灯发抖,却没后退一步。突然想起母亲常说的话:“土能埋了祸事,也能长出希望。你看这地里,不管埋了什么脏东西,春天一到,照样能长出绿油油的庄稼。”
夕阳西下时,鸟形怪物在金色斧芒中渐渐消散,黑色的羽毛化作星尘,像场盛大的流星雨,纷纷扬扬地落入村西头的药田。落在土里的星尘,竟让刚被烧过的地面冒出点点绿意,像有新的生命在孕育。陆长生站在村口,望着重新变得宁静的村庄,掌心的开天斧渐渐冷却,斧刃上还沾着几根黑色的羽毛灰,轻轻一吹就散了。阿月递来块新烤的粟米饼,饼是用新磨的粟米面做的,上面还留着烤焦的纹路,像幅小小的星图。“明天的药田,应该能长出新的芽了。” 她的声音带着希望,双丫髻上的野菊在晚风中轻轻摇曳,花瓣边缘有点蔫了,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陆长生咬了口饼,粗粮的香甜混着野菊的清香,在舌尖化开,还带着点炭火的焦味。他望着天边的晚霞,像块被打翻的调色盘,红的、紫的、金的,层层叠叠。突然明白所谓的长生,不是永远活着,而是把守护的信念,像种子样埋进土里,让它在每个平凡的日子里,开出新的花来 —— 就像这药田,就算被烧过,也能重新发芽;就像这村庄,就算经历过混沌侵袭,也能在烟火里重归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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