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滚开!”红尾老君的黑影转向赵襄儿,眼中黑气翻腾,“朱雀神的女儿,你的血肉最适合滋养老夫的残魂!”
就在这时,宁擒水动了。他桃木杖一点地面,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藤蔓破土而出,如同灵蛇般缠向黑影。这些藤蔓泛着金光,显然被灌注了灵力,竟是道家的“锁妖藤”。
“雕虫小技!”红尾老君冷笑,黑气暴涨,瞬间将藤蔓焚烧殆尽。
李长久却在此时动了。他没攻向黑影,反而冲向那枚玉佩,一把将其攥在手里。指尖用力,玉佩瞬间碎裂,一道微弱的红光从碎片中飞出,正是红尾老君寄存的那缕残魂本源。
“你敢!”红尾老君又惊又怒,黑影疯狂扑来。
“有何不敢?”李长久将碎片塞进嘴里,猛地咽下。同时,他体内的先天灵被激活,三足金乌的虚影在背后浮现,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啼鸣。
“啊——”
红尾老君的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像是被烈火灼烧。他与那缕残魂本源相连,玉佩碎裂的瞬间,他的力量便已溃散大半,此刻再被金乌真火冲击,更是痛不欲生。
“就是现在!”宁擒水大喊,桃木杖化作一道流光,刺入黑影的眉心。
“不——”
黑影剧烈挣扎,黑气疯狂翻涌,却在金乌真火与桃木杖的双重压制下,一点点消散。最后,整个黑影化作一缕青烟,被金乌虚影一口吞下。
皇城上空的阴云散去,月光重新变得清澈。
赵襄儿望着李长久背后的金乌虚影,眼中满是震惊。她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那是上古神鸟,掌管光明与火焰,早已绝迹于世间,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小道士身上?
李长久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味道不怎么样。”他转头看向宁擒水,“师父,这老鬼算是解决了?”
宁擒水点点头,又摇摇头:“残魂已除,但幕后之人还在。朱雀神既然敢动这个心思,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长久看向赵襄儿,少女正望着皇宫深处,神色复杂。他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有我在。”
赵襄儿转头看他,月光下,少年的笑容有些痞气,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她忽然想起刚才的婚约调侃,脸颊微红,别过头去:“谁担心了……还有,那婚约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李长久挑眉,“先帝御赐的婚书,难道你想抗旨?”
“我……”赵襄儿语塞,随即瞪了他一眼,“我是女皇,我说了算!”
“那好办,”李长久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咱们立个三年之约如何?三年后,我若能胜过你,你就乖乖履行婚约;若是我输了,任凭你处置。”
赵襄儿看着他眼中的自信,心头一动,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宁擒水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这两个小家伙,怕是从这一刻起,就注定要纠缠不清了。
此时,皇宫深处的某座宫殿里,朱雀神望着窗外的月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金乌……帝俊……有趣,真是有趣……”
而冷宫的荒院里,李长久打了个哈欠:“好了,鬼也捉完了,咱们该撤了。”他伸了个懒腰,看向赵襄儿,“未来的女皇陛下,记得三年之约啊。”
说完,他跟着宁擒水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赵襄儿握着油纸伞,站在原地,望着少年的背影,突然轻声道:“记得。”
夜风拂过,卷起地上的符纸灰烬,皇城的诡案暂告一段落,但属于李长久和赵襄儿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红尾老君的残魂被灭,皇城的阴霾散去大半,但李长久知道,这只是开始。他跟着宁擒水回到紫天道门在皇城的落脚点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师傅,您老早就知道赵襄儿的身份?”李长久倒了杯凉茶,一口灌下去,“还有那朱雀神,明显没安好心,您就眼睁睁看着她算计自己女儿?”
宁擒水呷了口茶,慢悠悠道:“太初六神的博弈,不是你我能插手的。朱雀神想要空间权柄,叶婵宫却在暗中护着赵襄儿,这盘棋,咱们凑个热闹就行,别陷太深。”
李长久挑眉:“叶婵宫?就是那个不可观的神秘师尊?”前世他到死都没见过这位师尊的真面目,只知道她权柄通天,连太初六神都要给几分薄面。
“除了她,谁能拦得住朱雀神?”宁擒水放下茶杯,“你以为赵襄儿那油纸伞真能护住她?那是叶婵宫悄悄动了手脚,否则红尾老君第一晚就得破棺。”
李长久心里咯噔一下。这么说来,从他踏入皇城起,就有双眼睛在盯着?是叶婵宫?还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尊?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先天灵被拔出时的灼痛感,这一世,他绝不会再任人摆布。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唐雨的声音带着急促:“李道长,我家殿下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宁擒水挥挥手:“去吧,记住,少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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