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属下……看得分明。”暗卫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于灵魂深处的颤栗,“天幕展现之时,魔尊玄苍,全程都在宁念姑娘的身后。他……没有看天幕,也没有看下方的京都。”
暗卫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最准确的词。
“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只看着宁念姑娘一个人。”
李清月捻着念珠的动作,骤然停住。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暗卫咽了口唾沫,补充着那个让他至今想来都心惊胆战的细节:“魔尊的手,一直虚虚地悬在宁念姑娘的腰后。那并非触碰,更像是一种……绝对守护的姿态,随时准备在她撑不住时,将她纳入自己的领域。天幕散去时,宁念姑娘的身体确实晃了一下,几乎是同时,魔尊便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带入怀中。”
暗卫的声音压得更低,仿佛那画面太过神圣,让他不敢高声亵渎。
“然后……属下看得清清楚楚,魔尊做的第一件事,是解下了自己的外袍,那件绣着暗金龙纹的黑色外袍,亲手,披在了她的肩上。”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
李清月指间的一颗南海珍珠,应声而裂。细微的裂痕,在莹润的珠面上蔓延开来,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她也是女人。
她比任何人都懂,这些细节意味着什么。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站在三界之巅的男人,他的目光,便是他的疆域。他的注视,便是他的宣告。
那不是主人对宠物的赏玩,不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更不是一时兴起的垂青。
那是将一个人,完完全全地,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是刻入骨血、融入神魂的珍视与爱护。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不容任何人置喙的深情与占有欲,比任何霸道的宣言,都更能摧枯拉朽地击溃她心中那点可怜的骄傲。
嫉妒?
李清月忽然自嘲地笑了。她有什么资格去嫉妒?
嫉妒宁念满门被屠,身负血海深仇?嫉妒她被世人唾骂,以身为祭品?还是嫉妒她……被那个男人,用全世界都无法企及的温柔与偏爱,捧在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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