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惜累得昏睡之前,迷迷糊糊地想着: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年轻的另一半,有个年轻健壮的丈夫也挺好,他能轻松地把你抱起来,还有年轻人的热情和动力,能满足你的生理需要。就是吧,这腰怎么这么酸,腿也有些痛,他肯定是没经验的毛头小伙。明天要训教他一下,得学习点技巧,不能把她弄得这么难受。
天刚亮,何昭旭就醒了,看向身边还沉沉睡着的新娘子,不由自主地咧嘴笑了一下。轻轻摸她的小脸,媳妇的皮肤油光水滑,小脸粉粉嫩嫩,头发乌黑发亮,这都是自己滋润的功劳。她到了自己身边,就是掉进了福窝,她想要什么,只要自己有就毫不犹豫地给她。只求她能心意想通,也把他真正放到心里。
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自己起身出去练功了。他们南海何氏因为下海业务多,需要保持身体的柔韧和闭气的能耐,族中上下从小练习柔术和忍术。另外,他还有一个秘密没告诉媳妇。他的耳膜从小就被何氏秘术刺穿,这是为了在深水区作业时,颅压不会过高。因此,何氏族人的听力都不是很好,为了更好地与人交流,他们何氏族人还会读几种常用语言的唇语。如果人在他背后小声说什么话,他可能是听不到的。
刘姑姑到了新环境起得挺早,看到新姑爷去后园练功,赶紧到新房隔壁。两个侍女早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喊姑娘起床,王三小姐以前有起床气。刘姑姑翻两个丫头一眼,这可不是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多少人都在观察新媳妇呢。她在新房门前听了一下动静,姑娘好似还在睡,新婚头一天,这成什么话呢?刘姑姑叹口气,吩咐两人一个去准备热水,侍候少夫人洗漱,一个去准备衣服首饰,侍候少夫人穿衣梳头,一会儿好拜见公婆。
何昭旭起床时,王善惜就醒了,只是面对新郎略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又觉累得慌,闭着眼睛假寐。听见刘姑姑进来,只得坐起身来,嘴里道:“起来了,起来了。”
几个人忙活一通,给新媳妇穿了一件石榴红的长裙,系一条金色腰带,外罩一件正红绣金线牡丹的方领对襟窄袖夹衣,领口用金线绣了一圈福字纹,袖口沿了一条金色缎边。新婚嘛,穿着红红火火的吉利。见公婆不易太过富丽堂皇,让人觉得妖媚,发式梳得比较平常,戴了几样中规中矩的首饰,簪了一朵不大的细绒红牡丹。脸上化了淡淡的妆,连额饰都没画,照样粉面朱唇,美艳动人。
等何昭旭回来,目不转睛地看他媳妇,真是太漂亮了。众人忍笑,打水伺候他洗漱,换了大衣服,戴了抹额和玉冠。夫妻两人喝了一盏茶润润喉,两人慢慢朝上房走去,一路上,何昭旭体贴地扶着新媳妇,两人并肩慢慢地走,很有岁月静好的意味。两个人的仆婢端着准备送长辈和亲属的东西,踩着碎步跟在后面,一声不敢吱。
老两口一早已经收拾利落,此时正襟危坐,等着新人来拜见。下人拿过垫子,一对新人跪下,对着双亲行大礼,称呼一声给父亲母亲请安。何父看一对新人如此精神,心情很好,就笑笑:“行了,意思到了就成,起来吧。”手指着左边的胡床,示意他们坐那里。
二人谢座后才敢入座,新妇抬眼一看,何母面沉似水,眼色不善,一声不吱。王善惜心里有数,估计是蓝妈妈那老妖精跟老太太告状了,心里正不痛快呢。她也不挑破,谁家都有些破事,只要不说穿,就是给对方留面子。
蓝妈妈心里冷笑一声,装模作样地上前给新妇行礼,口里道:“少女君,昨晚老奴多嘴,惹您生气,老奴错了,今后再不敢了,请少女君原谅。”
王善惜笑笑:“蓝妈妈客气了,些许小事,过了就算,谁还会放到心里?说起来,善惜初来乍到又脾气不好,肯定也有不是呢,您也原谅新妇年轻气盛。”
盘夫人一本正经道:“儿媳妇,在咱们家里,侍候过长辈的老仆,比年轻的主子还有体面。你刚进门不知道何家的规矩,这次就不说了,咱们下不为例。”
王善惜皮笑肉不笑地道:“儿媳知道了,谨遵教诲。”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下人始终是下人,干再多少年也是奴婢。新妇再年轻也是主子,要是奴婢随意就能指挥训斥主子,这个家还有什么尊卑贵贱之分?不过是当婆母的看儿媳妇,怎么看都不顺眼罢了。哎,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生养儿子一场,你想跟人家儿子过,可不得让她几分嘛。
蓝妈妈看少夫人服软,心里解气,暗自冷笑,少女君真是势利之人,看人下菜碟。老奴说一句,你就痛斥一顿,你婆母说你,你不是一句也不敢反驳?婆媳本是天生的冤家,这开头没搞好,以后可就搞不好关系了。这是何家的地方,主君是人家的丈夫,少主是人家的儿子,王三小姐一个刚来的,拿什么跟夫人斗呢?
何昭旭还不知道昨晚的事,看他们三个你来我往,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又不是小孩子,一看这架势,也能猜出几分。蓝妈妈是母亲的人,她跟媳妇道歉,必然是说了什么话或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善惜。母亲说那样的话,想来是善惜收拾了蓝妈妈,引起母亲不满了。成亲才一天,婆媳之争就开始了吗?这怎么话说的呢,想想就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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