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之柱,破门阀冰封,聚寒士星火!此柱成,则国才——涌!”
第四柱:金鳞淬锋,兵归其道。
代表白虎阁的苏烈大步上前。
“陛下!”苏烈声如洪钟,带着沙场特有的铁血气息,“金鳞卫改制,白虎阁主秦狰以血砺锋!军改之柱,首在‘兵归其道’!”
“裁汰老弱、整编流散,得精兵——八万!”
“行‘轮调制’:边镇大将三载一迁,今岁已完成幽、并、凉三州主将轮换!”
“授‘军功田’:依新制,首期核定军功,授永业田之将士,计——一万两千户!田亩合计——六万亩!”
“新械列装:鳞纹陌刀三万柄,寒衣软胄五万领,强弓劲弩无算!皆由玄武部工坊自产!”
他猛地将手中陌刀顿地,金砖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金鳞卫,非私兵,乃国刃!兵将轮调,绝门阀割据之根!军功授田,固士卒效死之心!新械精良,壮王师破敌之胆!此柱成,则国刃——锋!”
八万精兵!轮调破割据!军功田安军心!自产新械壮胆魄!宣告着帝国武力已牢牢掌控于中枢,成为新政最坚实的后盾!
第五柱:朱雀悬镜,吏道清明。
最后,朱雀阁主红绡上前。手中托着密匣。
“陛下,”红绡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察院之立,如悬镜高堂。贪渎不止,则柱蠹生。朱雀之责,在刮骨疗毒,正本清源。”
她素手轻启密匣。匣内并无金银珠宝,只有厚厚一叠拓印在素白绢布上的碑文拓片!每一张拓片上,都清晰地拓印着狰狞的人名、官职、罪状!正是竖立于各州府衙门前,令贪官污吏闻风丧胆的——“贪渎碑”!
“自察院立制,颁‘三赦三斩’律至今:”
“朱雀部受理民告官、官纠官案,计——一千七百三十六件!”
“查实贪渎、枉法、害民者,计——一百七十三人!”
“依律处斩者:三十七人!”
“流徙、革职、抄没者:一百三十六人!”
“各州府衙前,立‘贪渎碑’者:四十七座!”
她拿起最上面一张拓片,上面赫然是一个被朱砂红笔狠狠划掉的名字!
“此一百七十三人,上至州府佐贰,下至县衙胥吏,其名其罪,皆铭于此碑,曝于光天化日,遗臭万年!以儆效尤!”
“察院之柱,悬镜高堂,镇魑魅魍魉!此柱成,则吏道——清!”
一百七十三名贪官!四十七座耻辱碑!斩字三十七!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朱雀部无孔不入的监察和铁腕无情的惩治!
四象阁主退回原位。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御座上的小皇帝杨侑。
杨侑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下意识地看向御案一侧的林天生。林天生微微垂眸,点了点头。
杨侑深吸一口气,握住朱砂御笔,挥笔落下!
“寒——衣——五——柱——始——立!”
朱批落定,笔搁于山。
“陛下圣明!五柱擎天!国运永昌!”
以林天生为首,四象阁主、满朝文武,轰然跪倒,高呼万岁!
朝会散去。
林天生最后一个走出太极殿。他驻足于高高的丹墀之上,俯瞰着暮霭渐起的洛阳城。
他的目光,从繁华的洛阳城,投向更遥远的、沉睡着无数牺牲者的山河大地。许久,他低语了一句:
“娘亲,兄长…柱…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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