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凹凸大赛,成了拥有双元力的奇葩选手。
>圣光织愈能救人,赤狱裁罪能砍人。
>金说我像只慵懒的猫咪,总在战场角落打哈欠。
>直到那天他浑身是血倒在我面前。
>我握着染血的铃铛,第一次用赤狱裁罪指向敌人。
>“敢动他,我要你们偿命。”
>后来金总在深夜敲我窗户,带着玫瑰和巧克力。
>“祁奥阳,我好像……特别想保护你。”
>我捏着他送的玫瑰叹气:
>“笨蛋,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他永远不会知道,每次他重伤昏迷时,我都在用圣光织愈透支生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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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舔舐着残破的金属断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噼啪声。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合着某种电路板过载的焦糊气息,沉甸甸地压在喉咙口,每一次呼吸都像咽下滚烫的砂砾。
我蜷缩在一堆扭曲变形的合金废墟后面,背脊紧紧抵着冰冷、粗糙的金属棱角,试图把自己缩得更小一点。每一次心脏的搏动都牵扯着左肋下方那处狰狞的伤口,痛得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视野边缘泛起不祥的雪花点。粘稠温热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从指缝间汩汩涌出,浸透了战斗服的前襟,那深色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又沉重。
“呃……” 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视野摇晃得厉害,那些倒塌的巨大管道、断裂的机械臂、燃烧的残骸,都像浸在水里一样扭曲变形。耳朵里嗡嗡作响,除了自己粗重艰难的喘息和血液滴落的微弱嗒嗒声,几乎听不见其他任何声响。
这见鬼的迷宫赛场……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毛。那些金属巨兽般的残骸投下浓重而扭曲的阴影,仿佛潜伏着择人而噬的怪物。
我费力地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目光穿过废墟的缝隙,艰难地投向那片相对开阔的、布满战斗痕迹的场地中央。视线模糊得厉害,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勉强聚焦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
是祁奥阳。
她背对着我这边,离得有些距离。标志性的黑色长发此刻显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贴在苍白的脸颊边。她并没有看我这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狼狈地躲在这里。她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左手掌心。那枚白玉铃铛——她的元力武器“圣光织愈”,正安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柔和、纯净的温润光芒,在周围一片焦黑狼藉和浓重血腥的背景下,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不可思议地让人心安。
她只是那么站着,微微低着头,看着掌心的铃铛,好像周围这片炼狱般的战场与她无关。那姿态,带着一种近乎慵懒的平静,像一只在午后暖阳下打盹、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的黑猫。
我见过她这个样子太多次了。
在预赛积分争夺最混乱的广场角落,她曾靠着冰冷的合金墙壁,抱着她的宝贝铃铛,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嘈杂的厮杀声仿佛只是她安眠曲里不和谐的背景音。
在迷幻森林那场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混战里,我亲眼看见她躲在一棵巨大食人花(已经被打蔫了)宽大的叶片底下,把自己缩成一团,睡得那叫一个香。一只毛茸茸的、不知哪儿来的小幻光兔甚至在她散开的黑发边蹭了蹭,她也只是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还有那次,在重力训练场外等格瑞出来时,我百无聊赖地到处张望,结果就在一个光线昏暗、堆满废弃训练假人的角落里发现了她。她整个人陷在几个软垫假人中间,怀里紧紧抱着她那个从不离身、印着猫咪图案的保温杯,睡得毫无防备,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呼吸均匀得让人嫉妒。当时我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心里想着:哇,这种地方也能睡着,她到底是有多困啊?
她好像总是睡不够,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地方打个盹。格瑞总说我精力过剩像个小太阳,那祁奥阳大概就是……月亮?不,月亮是冷的。她更像是……嗯……一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的云?或者一只在午后阳光里舒服得直打呼噜的猫?对,就是猫!那种优雅又慵懒,对大部分事情都爱答不理,只在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蜷起来的黑猫。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粘在了脑子里,再也挥不不去。每次在战场边缘、休息区、甚至某条走廊的转角,瞥见她缩在某个角落闭目养神,或者干脆睡得人事不省的样子,那个“懒猫”的标签就自动跳出来,然后,一种莫名的、带着点好笑又有点……柔软的情绪,就会悄悄爬上心头,像被那团毛茸茸的猫尾巴轻轻扫了一下。
可是……可是……
视线艰难地聚焦在她握着铃铛的左手上。那白皙的手背和纤细的手指上,赫然交错着几道新鲜的、还在渗着血丝的擦伤。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像一条丑陋的蜈蚣,从她战斗服撕裂的肩部布料下蜿蜒出来,顺着左臂一路向下,最后消失在肘关节处。那深色的战斗服布料浸湿了一块,颜色比周围更深沉,粘腻地贴着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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