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白拂雪脑子里迷糊的睡意和起床气全消,登时乖乖不敢再动一下了。
没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
锦桓帝倒未料到白拂雪下一瞬,居然突然就放弃挣扎,毕竟他不清楚刚刚只是白拂雪脑子迷糊加起床气犯了。
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眯了眯,有点子犹疑,却仍保持着压制白拂雪的动作,嘴里不留情面地嘲讽道:“那天晚上,你身上朕什么地方没碰过?这会跟朕装什么贞洁烈女,再说,你是女的吗?”
“啊,对对对,是是是。”白拂雪丝毫没有被嘲讽的愤怒,反而立即如捣蒜般地点头附和皇帝的话。
立马把锦桓帝给整不会了。
锦桓帝用怀疑地目光看向白拂雪,在他的设想里,这小崽子该表现出厌恶,应该愤怒,而不是这么无所谓。
心道这小子脑子有病吧?
可他刚才的行为怎么解释呢?说不通啊!
锦桓帝试探着拉开白拂雪雪白的衣襟,露出嫩白的肌肤上,尚且残留了些许粉色条状的鞭痕,锦桓帝手指抚摸过那一道道交错的痕迹,心里很清楚这每一鞭都是那晚自己打的。
他回忆起,那一晚,柔弱的少年被红色的绳结穿过金环,吊在寝殿的半空,不管是鞭打也好,针扎也好,只偶尔大约实在痛得受不了,才发出轻轻的两声低微呜咽,其余时候大多是沉默,没有哀求,没有恐惧。
不像是别的那些少年少女,会害怕,会惊恐,会求饶,痛哭流涕得发出惨叫。
那时候,锦桓帝就感觉到这个小崽子跟别人很不一样,似乎对疼痛的忍受力很高。
可是,这不应该!
白拂雪身体上并没有被虐待过的痕迹,他这种表现不应该。
锦桓帝手指在他身上滑过,视线一直落在白拂雪的脸上,观察他的反应,白拂雪只是偏过头,闭上眼睛,一副你爱干嘛干嘛的模样。
不对劲!
锦桓帝心道,这孩子不对劲!
“白拂雪你这小崽子胆子肥了是吧,都快日上三……吱呀!”
一个老太监不管不顾地带着骂骂咧咧进屋,结果就看见靠窗的一张床上正发生不可描述的一幕。
“你,你是谁?这里可是禁宫……”老太监嗓音尖利,正欲威胁,却见床上的中年男人抬起头,老太监是负责教坊司的管事,不巧,在万寿节,也曾侥幸面见过天颜。
于是一下子认出了锦桓帝,顿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趴伏在地上,就瞥见离自己只有一只手距离,床下散落的玄黑龙袍与雪白狐狸毛斗篷纠缠在一起。
吓得战战兢兢,连忙带着哭腔,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还请皇上息怒!”
锦桓帝轻笑了一声,似乎没有生气,问道:“你来做什么?”
老太监额头紧贴在地面上,虽然好奇,但眼睛丝毫不敢往上瞟,恭敬地答道:“教坊司每日都要晨练,方才点人数,发现不见白……白主子,老奴故而来看看。”
“哦。”锦桓帝笑了一声,手指抚摸过雪白顺滑的长发,一缕发丝从他指间落下,垂到床边,“雪儿今日去不了了,算他请假吧。自己下去领罚,滚吧。”
“是,老奴告退。”老太监爬起来依旧埋着头,赶紧退了出去,紧紧关上门。
锦桓帝打发走了那太监,垂下头视线重新回到白拂雪的身上,见他偏着的脸颊出现了抹害羞引起的潮红,身体紧绷,瞥见他无力地垂在一侧的手指,似乎拽住了床单一角。
锦桓帝顿时心情愉悦起来,调侃道:“原来雪儿你还会害羞的啊?朕还真以为你无所谓呢,好啦,他走了,我们继续。”
白拂雪闭着眼睛,偏着头没应声,但也没反抗。
锦桓帝当他默认了,本来他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态,测试白拂雪的反应,本没有这个心思,但渐渐的,忽然有了些兴致。
反正白拂雪这个年纪,和女孩子差别不大,锦桓帝向来在这方面没那么多的计较。
锦桓帝手掌在那滑嫩的肌肤往下抚摸……
“嗤——!”
床单上猛然出现一层冻结的冰霜,不论是锦桓帝和白拂雪都被冻了个哆嗦!
锦桓帝才有了点兴致,就被接连打断,但看着那层在床单上逐渐弥漫扩散开冰霜,在锦桓帝身周围成了一个圈,登时发热的脑子清醒过来,咬牙命令道:“雪儿,你把青霜收起来!”
“哈?”白拂雪睁开紧闭的眼睛,用疑惑地目光看向锦桓帝,自然睁开眼睛的他,也看到那一圈围绕锦桓帝的冰霜,诧异道:“你……皇上你做了什么?”
卧槽!
不是说皇帝不能修仙吗?
怎么一眨眼皇帝就成了冰系魔法师?
锦桓帝气得不行,冷得直打哆嗦,但因为被那层冰霜围着,又不敢出去拿衣服,气得一时连自称都忘了,道:“什么我做了什么?是你!你这小兔崽子快把青霜剑收起来!”
“青霜剑,什么青霜剑?哪里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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