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傀儡是没有心的,皇帝到底是个人
“罢,罢,罢,后事与我无关。前朝八百年如 白驹过隙,转眼就走完了。青霜,吾去也,就此别过了……”
伏真君说完,闭上眼睛,身体逐渐化作一团飞灰,天空中陡然飘起了无数雪白的雪花,卷起伏真君化作的飞灰,向着天际远去,眨眼已消失不见。
皇帝看着伏真君坐化,恭敬地拱手躬身,郑重地行了一礼。
心道修行人真方便啊,都不用烧,自己就变成灰了。
起身后,见此地已没了伏真君存在过的半点痕迹,不由得轻轻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掌接住一片晶莹的雪花,那片小雪花落在掌心间,却似带着能沁入骨髓的凉意。
也不知是天地都在为伏真君送行,抑或是,这场突然而来的雪。是青霜在为它曾经的主人送行吗?
这就是仙剑的威能吗?
只需一个念头,便能让天地落雪?
想完这些乱七八糟的,在皇帝心头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转眼视线落在地上无知无觉的白拂雪身上,厚厚的白狐狸斗篷披散在他身上,加上那头白雪似的长发,远远看上去。像一只成精的白狐狸,误入了皇宫。
皇帝不由想起街头坊间的话本演绎,一时来了兴致,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拍了拍白拂雪的脸颊,见他没有反应,便扶起他,将他扶正,按着他脑袋朝伏真君坐的那口井方向,拜了拜,口中自顾自地道:“虽然伏真君没收你做弟子,好歹传了你修行之法,你也送送她吧。”
做完这个,皇帝一时有了兴趣,毕竟现在这小猫崽子随便任他揉扁捏圆,他都不知道,乖巧得不像话。
若是醒着,不说没靠近的机会,就算有,皇帝觉着凭这小崽子的性格,肯定会趁机挠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于是皇帝眸子闪烁起明亮的光彩,伸出手,把白拂雪当个木娃娃似的摆弄着玩,一会儿对他说道:“你演话本子里的狐狸精,我演书生!”
照着话本子里的剧情,念了两句书生的词,可惜晕过去的白拂雪乖是够乖了,但完全不给他片点回应。
皇帝顿时觉得没意思起来,将白拂雪抱起,双臂掂量了一下,发现这小崽子轻的不像话,怪不得那日能在绫罗扎成的莲花、莲叶上那样跳来跳去的,都不会沉下去。
他径直走到阴暗无光的破屋中,用脚踹开柜子门,抱着白拂雪弯腰走了进去,柜子里木板转开,露出一条黑黢黢通往地下的长长甬道。
皇帝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又倒回去两步,走入一个岔道,熟稔地在密密麻麻如迷宫的地下甬道内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阵,最后沿着向上的阶梯,最终从一个假山中钻了出来,对面是一棵粗大的海棠树。
如果白拂雪醒着就能认出来,这里正是教坊司的中庭。
天光熹微,一道晨曦暖阳透过黄白色的粗制窗纸,射在白拂雪闭着的眼睑上,白拂雪从被子里伸出手企图挡住阳光,结果似乎一肘子撞到了什么的触感,瞬间警惕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条件反射地就要躲开,结果皇帝先他一步的按住白拂雪,他缓缓睁开眼,看着一脸惊慌地白拂雪,打趣道:“怎么,小崽……咳,雪儿你醒了。”
“别这么叫我!”白拂雪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恶狠狠地瞪着一双蓝色的大眼睛。
皇帝故意逗他,眉毛低垂下来,叹了口气道:“唉,雪儿你真是翻脸不认人,昨天晚上你缠着朕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呵。”白拂雪冷笑两声,他又不是真的才十二岁,能信狗皇帝的话才有鬼了!
只不过此时刚醒的白拂雪,脑中还有些迷糊,加上起床气,手上惯性地使劲,想要推开皇帝,离他远点。
皇帝略一挑眉,心道好小子,多少人求着朕抱朕都不肯呢!
岂能如白拂雪所愿,历代皇帝虽不能求长生,但锦桓帝毕竟是长孙家从小培养的接班人,武艺骑射每样均有涉猎,虽然和什么江湖一流高手是没得比,但打一打寻常流氓地痞还是轻轻松松、
加之,锦桓帝昨夜亲耳听到白拂雪口口声声说要杀自己,只不过看在伏真君欲收他作传人,锦桓帝才假装没听见,没有与这小家伙计较。
不然,这会儿白拂雪的尸体,只怕已经扔到乱葬岗喂野狗了!
锦桓帝见白拂雪的推拒,和他眼中明显的厌恶之色。
昨夜压抑的怒意陡然升起,抓住白拂雪推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往后一折,只听到腕间清脆的一声骨关节断裂声,白拂雪本能反应就抬脚欲踹,而锦桓帝似早有所料他下一招是什么,按住他另一手的手腕,又是毫不留情地卸下他的腕关节,随后一翻身,用成年男性的身体力量,死死压制住挣扎中的白拂雪。
“啊!”
白拂雪对皇帝突然暴戾的反击,感到猝不及防,痛呼一声,额头瞬间因疼痛而冒出豆大的冷汗,眼前有一瞬间变得模糊,下一瞬,看清了锦桓帝眼中的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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