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开诚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从精血到妖丹，半个四钊城的修炼者都指着他们吃饭。"
他下意识摸了摸肩章："更别说背后还站着太古城许家..."。
"所以？"陆小北突然笑了，笑声让办公室的温度骤降。
"城防官的意思是，法律面前还要分个三六九等？"
庄开诚的后背已经湿透。
他见过太多天才的陨落，此刻竟鬼使神差地劝道：
"陆小北，赔偿、道歉、严查责任人...我保证给你满意的交代。你还年轻，前途无量..."
"哈！"陆小北的笑声戛然而止，茶杯在他手中瞬间汽化。
"我兄弟现在还躺在ICU，您跟我谈前途？"他忽然凑近，庄开诚甚至能看清对方瞳孔里跳动的金焰。
"您看我这身火种制服，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办公室的钢化玻璃突然炸裂。
云凝凝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渗出血丝——
这就是他们拼死守护的城池？
这就是用命换来的公道？
"法律？"陆小北的声音忽然轻得像羽毛。
"如果法律连最基本的安全都保障不了..."他指尖燃起一缕幽蓝火焰，将桌上的《十三区法典》烧成灰烬。
"那不如烧了取暖。"
庄开诚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站着的不是普通学生，而是一头披着人形的凶兽。
"没有转圜余地了？"他的声音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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