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北转身走向大门,作战靴踏碎的不仅是地砖,更是某些根深蒂固的潜规则。
在跨出门槛的刹那,他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话:
"告诉许家,今晚我会用茂海集团的招牌——给我兄弟熬汤。"
走廊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爆裂,黑暗中只剩火种制服袖口的三道金线还在隐隐发光。
庄开诚瘫坐在满地玻璃渣里,颤抖着按下红色通讯键:
"总长...要出大事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云凝凝攥紧拳头问道:"北子哥,接下来..."。
"去茂海集团。"陆小北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城北工业区,茂海集团的总部灯火通明。
三十米高的合金大门前,满载妖兽材料的卡车排成长龙。
全副武装的守卫来回巡视,胸前的徽章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站住!"一名守卫横跨一步拦住去路,警惕地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有什么事?"
陆小北直视对方的眼睛:"见你们老板。"
"有预约吗?"
"没有。"
守卫脸色骤变,正要呵斥,突然浑身一轻——一只血色利爪不知何时已掐住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
"现在,我能进了吗?"陆小北的声音依旧温和,却让许围的温度骤降。
"敌袭!"被悬在半空的守卫嘶声喊道,双腿在空中徒劳地蹬踹。
整个货运广场瞬间骚动起来,装卸工人们惊愕地张大嘴巴。
"快看!那不是疤脸吗?"有人指着从办公楼冲出来的身影惊呼。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右脸带着狰狞疤痕的壮汉大步走来。
他每踏出一步,地面就微微震颤,周身隐约有气旋环绕。
"小子,"疤脸在五米外站定,声音像砂纸摩擦,"先把人放下。"
陆小北歪了歪头,突然松开手指。
那名守卫跌落在地,还没回过神,就看见少年弯腰替他掸了掸制服上的灰尘。
"早这样多好。"陆小北直起身,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现在,带路?"
疤脸的独眼微微眯起。
二十年战场养成的直觉正在疯狂预警——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人,身上散发着比妖兽更危险的气息。
那名守卫连滚带爬地躲到刀疤身后,脸色惨白如纸。
他颤抖的手不断摸着脖子,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血色利爪冰冷的触感。
"队长...这小子邪门..."守卫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小北遗憾地摇摇头。
若不是这人最初还算礼貌,此刻恐怕已经......
"都退下!"刀疤突然暴喝一声,右脸那道蜈蚣般的疤痕因肌肉紧绷而扭曲。
他身后的队员却按捺不住了。
"妈的!老子弄死你!"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抡起合金棍就要上前。
"啪!"
血色残影闪过,壮汉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抽飞十几米,重重砸在货运卡车上。
整个车头瞬间凹陷,警报声响彻云霄。
刀疤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一巴掌的速度...连他这个曾经的战场杀神都没能看清!
"城外?"刀疤的声音突然沙哑,"你去过前线?"
陆小北懒得回答,径直向大门走去。
他的脚步声很轻,却像战鼓般敲在每个人心上。
"站住!"刀疤浑身肌肉绷紧,腰间长刀出鞘三寸,寒芒乍现,"再往前..."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两道血爪如闪电般撕裂空气。
刀疤甚至来不及拔刀,就感到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像待宰的牲畜般被倒吊在半空!
整个广场瞬间死寂。
那些原本等着看热闹的工人们张大嘴巴,手中的工具"咣当"掉了一地。
他们眼中战无不胜的"疤爷",此刻就像只无力挣扎的鸡崽。
"不...不可能..."一个老装卸工踉跄后退,"那可是在前线杀过蛮骨族的狠人啊..."
刀疤自己更是惊骇欲绝。
他引以为傲的王境反应力,在这少年面前竟如儿戏!
那双血色利爪上传来的压迫感,让他想起了曾经面对蛮骨族大将时的绝望...
陆小北抬头看向被吊起的刀疤,眼神平静得可怕:"现在,能叫你们老板了吗?"
时间仿佛凝固。
那些持械的保卫们此刻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武器"哐当"掉了一地。
他们瞪大的眼睛里,倒映着被血色利爪吊在半空的队长——那个曾经单枪匹马剿灭过妖兽群的男人,此刻就像只待宰的鸡崽般无力挣扎。
"队...队长..."。
一个年轻保卫的裤管突然湿透,尿液顺着作战靴滴落在地,瞬间被血色领域腐蚀出嘶嘶白烟。
角落里,先前被扇飞的壮汉偷偷睁开眼,又立刻死死闭上。
他的眼皮疯狂颤抖,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眼前这荒谬的现实。
刀疤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还未落下就被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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