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颜御剑掠过太极宫边界时,斩情剑上的赤焰几乎要将剑鞘熔穿。袖口被雷火珠余温灼出的焦痕还在发烫,像在嘲笑她方才的狼狈——路凡那句“轮不到你说了算”如冰锥刺骨,韵涵躲在他身后的模样更是让她妒火中烧。
“区区金丹初期,也配站在路凡师兄身边?”她猛地勒住剑光,斩情剑化作火鞭抽向路边的灵树,碗口粗的树干瞬间被灼成焦炭,飞溅的火星点燃了整片草甸。过往弟子远远望见这阵仗,纷纷绕道而行,谁都知道九华宫这位千金此刻像个行走的火山。
“疼……”于洋扶着黑铁拐杖躲在巨石后,断腿处的旧伤被火灵力一激,疼得他龇牙咧嘴。他本想回太阴宫复命,却不料撞见落红颜迁怒草木,正想溜走,却被她冰冷的声音叫住:“站住。”
“落、落师姐……”于洋转身时,脸上已堆起谄媚的笑,“您这是……”落红颜瞥了眼他跛行的腿,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却很快被怨毒取代:“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也恨太极宫那个叫韵涵的丫头,对吗?”
于洋心里一凛,立刻明白过来。他捂着断腿,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岂止是恨!那丫头用凡品暗器伤我,若不是宫主相救,我早已……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他故意没说完,却成功勾起落红颜的共鸣。
“她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了把破剑就敢嚣张!”落红颜一脚踹在焦黑的树干上,木屑纷飞,“路凡师兄明明是我的!凭什么让她一个废柴灵根的杂役弟子捷足先登?”
于洋眼珠一转,凑近低声道:“师姐有所不知,那韵涵最会用凡间的旁门左道,什么防狼喷雾、防爆盾……连紫虚真人都被她用茅台酒哄得团团转!”他添油加醋地描述韵涵在大比中的“奇葩”行径,看着落红颜的脸色越来越黑。
“凡间俗物?”落红颜冷笑,指尖的火灵力凝成细针,“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于师兄可愿与我……联手?”
于洋心中狂喜,面上却装作犹豫:“只是我修为低微,怕是帮不上师姐……”落红颜打断他,抛出一枚刻着火焰纹的玉简:“这是我九华宫的‘赤焰蛊’,能附着在灵器上,让她的金莲软剑反噬其主。事成之后,我保你成为太阴宫核心弟子。”
于洋接过玉简,感受到里面狂暴的火灵力,立刻点头如捣蒜:“多谢师姐!此事包在我身上!”他知道韵涵常去丹房炼药,正好可以趁她不备下蛊。落红颜见状,总算有了点笑意,又叮嘱道:“小心行事,若被路凡师兄发现……”
“弟子明白!”于洋揣好玉简,跛着腿匆匆离去,拐杖头在石板路上敲出阴恻恻的节奏。落红颜看着他的背影,又望向太极宫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韵涵,你的死期不远了!
这晚,于洋潜伏在太极宫丹房外的草丛里,看着韵涵哼着歌走进丹房,手里还拎着袋凡间零食。他屏住呼吸,等她开始炼药,便祭出赤焰蛊——那是只指甲盖大小的火红色虫子,翅膀上刻着九华宫的秘纹,嗡嗡叫着扑向晾在丹炉旁的金莲软剑。
“嗯?”韵涵正在分拣灵草,突然感觉腕间一烫,金莲软剑竟不受控制地飞出,剑绫在空中疯狂扭动,发出痛苦的嗡鸣。她猛地回头,看见那只火虫正趴在剑脊上,啃食着金莲花纹,连忙祭出灵力驱赶:“什么东西?!”
赤焰蛊被灵力一激,非但不退,反而化作一道火光钻进剑体,金莲软剑瞬间变得滚烫,剑绫上的金莲花纹竟开始黯淡。于洋见蛊虫成功入体,立刻悄无声息地溜走,心里得意洋洋——韵涵,等着瞧吧!
韵涵握着发烫的软剑,疼得直皱眉。她尝试用灵力镇压,却感觉剑内的火灵力异常狂暴,竟顺着经脉反噬而来,让她丹田都隐隐作痛。“糟了!”她想起《剑丹合一录》里的警示,“神器被下蛊,会引动本命灵力失控!”
就在她束手无策时,路凡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怎么了?”他推门而入,看见韵涵苍白的脸色和发烫的软剑,瞳孔骤缩,立刻出手一道雷劫注入剑体。紫金色的雷火与剑内的赤焰蛊激烈碰撞,发出“噼啪”爆响,片刻后,一只焦黑的虫尸从剑体中弹出,摔在地上化为飞灰。
“是九华宫的赤焰蛊。”路凡捡起虫尸,眉头紧锁,“谁干的?”韵涵看着他指尖残留的雷火,突然想起于洋瘸腿的样子,咬牙道:“肯定是于洋!他之前被我打伤,一直怀恨在心!”
路凡沉默片刻,将虫尸收进玉盒:“你先运转灵力梳理经脉,我去去就回。”他转身离去时,周身的雷劫气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郁,显然动了真怒。韵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暖又愧——又让大师兄担心了。
半个时辰后,路凡回来时,手里多了瓶幽蓝色的液体:“这是‘万蛊消’,涂在剑上可保无忧。”韵涵接过玉瓶,看着他袖口沾染的暗色血迹,知道他定是去找于洋算账了。“大师兄,让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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