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县的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在兴华普法法律服务中心的玻璃幕墙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渠成顺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望着楼下湿漉漉的街道,眉头微皱。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渠主任,我是田某啊,之前杨某还钱的事儿多亏了你们。这次我有个朋友遇到大麻烦了,想请你们帮忙!” 电话那头,田某的声音带着焦急。
“别着急,慢慢说,具体什么情况?” 渠成顺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笔和本子准备记录。
原来,田某的朋友是青山县 C 公司的负责人。C 公司曾在一场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中,为 B 公司提供担保,承诺若 B 公司无力承担责任,C 公司愿在 1500 万元限额内承担保证责任。如今,B 公司除了已抵押的土地使用权及在建工程外,无其他可供执行财产,且有转移财产的嫌疑,法院裁定 C 公司清偿 A 公司 1500 万元债务,并扣划了 C 公司 820 万元银行存款。C 公司不服,想要申诉,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挂了电话,渠成顺立即召集中心成员开会。调解室里,周万发、张忠民、戴世龙、周万全、张彩娇和前来了解情况的方梅围坐一圈。
“这个案子可不简单,涉及到担保责任和财产执行的复杂问题。” 渠成顺将案情详细叙述了一遍,“大家说说想法。”
周万发推了推眼镜,率先开口:“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执行工作若干问题的规定(试行)》,C 公司自愿提交担保书置换保全措施,属于执行担保。在 B 公司财产不足清偿债务时,法院有权裁定执行 C 公司在保证责任范围内的财产。但 C 公司肯定觉得委屈,咱们得从法律和情理两方面入手。”
“我同意老周的看法。” 张忠民补充道,“而且 B 公司的在建工程和土地使用权变现困难,还存在抵押情况,就算拍卖,C 公司的债权也很难得到全部清偿。再加上 B 公司有转移财产的嫌疑,这事儿得好好调查清楚。”
戴世龙沉思片刻说:“咱们先去法院调取案件卷宗,了解详细情况,再和 C 公司负责人面谈,看看他们掌握了哪些证据。”
第二天一早,渠成顺、周万发和张彩娇前往青山县法院,在法院工作人员的协助下,仔细查阅了案件卷宗。密密麻麻的材料中,B 公司账户解封后的资金流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8900 余万元的资金进出,却没有一笔用于偿还债务,这显然有问题。
与此同时,张忠民和周万全来到 C 公司。C 公司办公室里,负责人满脸愁容,不停地叹气:“我们当时就是好心帮忙,没想到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公司资金周转困难,这 820 万对我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啊!”
张忠民安抚道:“您别太着急,我们会尽力帮您解决问题。您详细说说,当时是出于什么考虑为 B 公司提供担保的?”
原来,当时 B 公司以办理银行贷款为由,请求 C 公司帮忙。两家公司之前有过多次合作,关系一直不错,C 公司负责人抹不开面子,再加上 B 公司承诺很快就能还款,便同意提供担保。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了解完情况,服务中心的成员们再次聚在一起讨论对策。方梅也跟着忙前忙后,记录下每一个细节,准备写成报道,让更多人了解担保的风险。
“我们得先确定 B 公司是否存在恶意转移财产的行为。” 渠成顺说,“小张,你和小周去调查 B 公司的资金流向,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老周、老戴,咱们和 C 公司一起,准备申诉材料,从法律角度分析 C 公司不应承担全部责任的理由。”
接下来的日子里,服务中心的成员们各自忙碌。张彩娇和周万全跑遍了青山县各大银行,逐一核对 B 公司的资金流水。他们发现,B 公司的资金大量流向了几家陌生的小公司,而这些公司的法人和 B 公司负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无疑是 B 公司转移财产的有力证据。
另一边,渠成顺、周万发和戴世龙日夜奋战,查阅大量法律法规和类似案例,精心撰写申诉材料。他们指出,虽然 C 公司承担担保责任有法律依据,但 B 公司恶意转移财产的行为严重损害了 C 公司的权益,且 B 公司的在建工程和土地使用权并非完全不能执行,只是执行难度较大,法院不应直接跳过对 B 公司财产的处置,要求 C 公司承担全部责任。
方梅则将案件的进展情况写成系列报道,在晨报上连载。报道一经发出,立刻在青山县引起了广泛关注。许多企业主纷纷表示,从这个案例中吸取了教训,以后提供担保一定会谨慎行事。
当申诉材料提交到法院后,C 公司负责人却突然打来了电话,语气慌张:“渠主任,B 公司的人来找我了,威胁我说如果继续申诉,就让我在青山县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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