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自私,欲望也是无限的,“存天理,灭人欲”服务与政治的时候,算不得什么千秋万代的真理。可一个人明知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就避免从中尝到甜头的想法,却真的有道理。
于是程衡又坐到书桌前了。
这次没有青松,没有白云,甚至连偶尔陪伴的竹影都没有,程衡只是憋着刚才的这一股气,在笔下写出了一个略有不同的角色——这一次,救了男主的不是姑娘,救了姑娘的也不是男主。
两两错开的时候,同性之间的友谊代替了原本的“以身相许”。一个落魄书生的灵魂进到了落河的官员身上,采药的医女救下了大家的名门闺秀。
“幽台由此转还阳。”
程衡笔下写的是落魄书生的戏词,嘴里嘟囔着‘阴台’、‘阳台’,手里的笔也随之在宣纸上勾勾画画:“不如还是幽台的好。”
“又或者是冥台?”程衡原本扶着纸的手开始摩挲起自己的下巴,“这个稍后再琢磨吧。”
“忠孝名登凌烟阁。”
“这句就这样了……”
“可是会不会太口号了?”管殷的目光刚好落在程衡笔下的文字上,“我的意思是说,这些词说出来,难道不会让观众觉得虚伪么?”
“一看你平时就不怎么看戏。”
“你只要相信戏台上呃人说的话就是了,戏台上的角色是不会向观众说假话的。”
戏台上的角色不会对观众说假话,可都说人生如戏,人一生中的观众又是谁呢?管殷一时间被程衡的这句话说得有些发愣。
“那你说,人生的观众又是谁呢?”
“自己吧?”
自己么?一滴墨顺着管殷手中的笔毫落在了眼前的宣纸上,轻轻的一声‘滴答’成功把管殷的思绪唤回了眼前,白黑分明处,一股淡淡的墨香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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